话,为什么是向言渡借她十分钟?她又不是他的小猫小狗。最终,韩锦书满脸黑线地回了俞沁一个“哦”,然后便退出对话框,愤愤锁屏。哒!就在这时,洗手间方向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韩锦书悄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瞟了眼,见言渡已经洗完手从里面出来。坐了那么久飞机,后颈酸,腰也酸。韩锦书收回视线,抬手摸到自己的斜方肌,试着揉摁,那滋味,瞬间酸爽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言渡见了,走到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脸上呲牙咧嘴的狰狞表情。他很平静地问:“是不是脖子这片疼。”“嗯。”韩锦书闷闷应了声,边尝试扭动脖子,边可怜巴巴地回答:“很疼,就跟僵住了一样,动一下都难受。”言渡语气漠然:“一个半小时电影,全程一个姿势看完,你不疼谁疼。”韩锦书被呛,正想出声怼回去,却忽觉手背一凉。言渡握住她纤细的腕子,把她揉脖子的手拂落,再下一刻,熟悉的冷硬微凉触感,轻轻抚上她的后颈双肩。韩锦书突的微怔,滞了下,问他:“你做什么?”“怕疼就老老实实待着,不要乱动。”言渡垂着眸,脸色淡淡,手上动作不停,“按摩松解之后,你会舒服一些。”韩锦书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边说边轻微挣扎,试图逃开他揉捏她肩颈的修长双手。言渡不费吹灰之力制住她,语气极其的冷静:“大下午的,青天白日,你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韩锦书:“……”暴君这个“又”字就非常灵性。韩锦书被猜中心事,尴尬不想承认,半天才闷闷挤出四个字来,摇摇头予以否认:“我才不是。”“不是就乖一点,听话。”这下韩锦书真不敢动了。后颈这地方天生就神奇,再炸毛的猫被控住后颈,都会温顺可人。将猫换做人,效果似乎也差不了多少。修长有力的指,粗粝的指肚,在她肩颈处缓慢地游移揉捏,力道时轻时重。韩锦书不知道暴君这套按摩手法是否专业,她只知道,他指尖所过之处,全都带起一股酸涩的麻和痒,好几次都教她哆哆嗦嗦,差点没忍住要低哼出声。那滋味难以形容,像跑过八百米的腿被摁压,肌肉里的乳酸散开,让人分不清是舒服,还是疼痛。韩锦书忍耐着,牙齿轻轻咬住了唇瓣。就在这时,头顶上方漫不经心丢来几个字音,听起来非常的随意:“好像很长时间没见你戴过戒指。你把婚戒放哪儿了?”听见他提婚戒,韩锦书的面部表情明显有一瞬凝固。好在她反应很快,没过两秒便也随口回答:“就放在家里呀。”“为什么不戴。”“你也说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韩锦书说得格外认真,“我本来就马虎,哪儿舍得经常戴。”韩锦书话音落地,毫无征兆的,言渡自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不知为什么,这声轻笑让韩锦书十分困顿,并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疑惑:“你笑什么?”言渡:“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可爱。”冷不丁被他夸赞,韩锦书心里那丝不祥的预感便愈演愈烈,顿了下,不解地问:“我怎么可爱了?”言渡回答:“傻里傻气得可爱。”韩锦书顿时无语。心想夸她就夸她,好端端的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她明明可聪明了!韩锦书皱皱眉,没好气地回道:“那我要洗耳恭听,请问这位先生,凭什么说我傻气?”“回回都明知骗不过我,还是回回都要对我说谎。”言渡语调轻缓,漂亮的五指从她后颈绕至前侧,轻轻一勾,使她的脑袋高高抬起。这个姿势,韩锦书只能被迫自下而上,仰望他漆黑微寒的眸。韩锦书:“。”她睫毛轻轻颤动,感觉到他的指尖爱怜撩过,勾勒出她颈部动脉的弧线轮廓。言渡贴近她的耳侧,低声说:“婚礼第二周,你就在夜店舞池里弄丢了我专门为你独家定制的婚戒。这件事,情书小姐真的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你老公不知道?”作者有话说:韩锦书:呜呜呜!老公你听我解释!言渡:有话给我脱光了躺下说。韩锦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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