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只是现在没有麦可的影子了,只剩下我一人睁着迷失的眼睛毫无边际的寻找着麦可过份灿烂的阳光反射在湖面上,每一道光芒都强烈的刺痛我的眼睛,凝望着恍若出世般清亮的湖水,不知道为什么,我彷彿看到那一副沉落在湖底泛黄微黑的骷髏,无声无息无爱无怨的栖息在那儿,平静得一如从来不曾被搅乱过的湖水…心头那泫然欲泣的衝动让我晕眩,我想张开嘴大喊麦可的名字,却无力的发愣在那里然后,驀地间背后一声”早安啊~“把我惊得好似突然吃了一鞭的驴一样惊跳起来我猛然回头,喘息间看到原来出声的是蔷薇先生他一身慢跑服装,也好像往常一样以他来自的方向来看,是已经运动完毕,在往回家的路上了望着他一贯亲和的笑脸,我不禁想到麦可曾经举的”例子”;蔷薇先生究竟是人还是鬼呢?我还是看不出来…这不禁让我茫然了,但我忽然想到这样瞪视着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妥的吧?于是我慌忙地马上也勉强笑一下,跟他道早安蔷薇先生继续微笑着,侧首用下巴頷了一下林子,说:“你今天出来得比较晚是吗?他已经在那里等你了!”他?!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当然是说麦可!原来麦可在林子里!原来他还在!这份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的兴奋让我马上笑容满面,我衷心谢过蔷薇先生,然后疾步朝林子跑去在我近到林子边,还没有走入丛丛树林时,就听到麦可悠扬的口哨声,衬着林间的蝉鸣和鸟叫一片绿意下,感觉平静安祥而且心旷神宜我不禁停下步伐,专注的听着那扬动我心弦的口哨声,像一棵树一样驻留在自己的脚根,心里有某种柔软的东西在悸动着噢,天哪,不到这一刻,我不能想像我有多想念他!我不觉从心底深深叹出一口气来可是,一个带着疑虑的念头渐渐拢上心头–我已经几天不见踪影了,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背过我调头就走吗?几分怯弱憋上心头,我迟疑在那里,竟不敢挪动半分可是,轻快的口哨声是多么强烈的鼓舞!我鼓起勇气,举步踏进了林子麦可倚在树上,闭着眼睛,十分间适的模样这棵树,等于是”我们”的树,我们一起在同一根枝干上跟松鼠排排坐,相拥着躺在树下,沐浴树叶间流下的月光和阳光,也头靠头肩靠肩的靠在树干下,聊天或什么也不说……现在我站在这里,望着树影摇逸在他俊美的面庞上,忽然惊觉的想到,这棵树,这个树林,这口哨声风声这暖暖的夏天的声音,还有–麦可,他流光瀲瀲的眸子轻柔深切的吻快意明朗得一如夏天一样的性情…所有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即将成为过去,成为一个灵魂终极的回忆;从此之后,这一切都将不断的重覆出现我的梦中,而也只出现在我的梦中……这个念头让我惊恍,我不觉苦恼的咬了下唇;不可思议的是,我都已经死了,但咬着仍然是会痛的;看来,人死了也不见得就摆脱一切了不是吗?!我仍然烦恼,仍然徬徨,仍然面对生离死别的挣扎…,我不禁深深叹出一口气来是听到我叹气,还是心电感应呢?麦可睁开眼睛,看到我
他望着我,坐起了身我也殷切的望着他,心底满是模糊的挣扎和凌乱的歉疚,不自觉两隻手在身前互相交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飞扬的笑容在麦可的脸上绽放开来,他喊了我的名字,跳下树枝,朝我跑来他在我面前站定了,两眼黝黝地闪着光,深深的的注视着我,嘴角的笑意和煦,但唇边轻溜出一个小小的叹息我抬起头来,望向这一对深刻的眸子,剎那间,一阵轻颤的电流通过全身,我脑中竟然奏起satd≈039;aour;遨翔的精灵般的乐声带来一种独特的自在和开怀,但是在心底的深处我却不能不惊憾;这是彦和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倾注最深层所有的情意,我们陶醉在这首曲子中无数次,而我脑中奏出的,就是我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彦和我的版本;我不禁双手交握得更紧,没有心脏的胸怀鼓胀着,就算已经没有血液在全身奔窜,可是激狂的感觉仍然掠过全身我不敢移动半分,一瞬不瞬的凝望着麦可,彷彿要把他坦然的面容,闪亮的眼睛,带笑的唇角…全部深深烙印在我的脑子里,永远都不让它褪色消失我们这样相对凝望了好一会儿,终于麦可轻笑出一声,露出映着阳光的亮白牙齿他伸出了双臂,但迟疑了一秒鐘,又把手臂放下,只伸出双手握住我仍然交缠在身前的手,温柔得像和风一样的问我:“你都好吗?这些天?”我不禁叹一口气,歉然的说:“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还好吗?”麦可点点头,双眼目光闪动:“我好啊,“然后他朝我挤一下眼,灵犀的说:“到目前为止”他这样说,让我心里觉得更抱歉,我马上解释说:“我还没有要离开”“那你什么时候要离开呢?”他小心的问,口气非常平静,但却撩动我心底那最脆弱的东西我不禁又叹一口气,说:“不知道,我都没有从我妈妈或舅舅那里听说她什么时候要走”麦可耸了一耸肩,像是安慰我一样的说:“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也不需要着急”然后他很自然而然的用一隻臂膀搂过我的肩,好像兄弟一样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一直去想这件事了,好好渡过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比较重要!”听到这句话,我想到他曾经说过的另一句话:”你知道我爱你,我知道你爱我,我们在能够相爱的时候享受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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