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有情,冷心冷肺的,跟我二殿下比差远了!”
武职,却又不领兵打仗,即便统领禁军直隶皇上,看起来风光无限无人能及,但最多也就如此了。
沈知珩沉默一瞬:“抱歉。”
贺嫣撇了撇嘴:“那怎么能一样,以你的学识,从翰林院始,不出二十年便能官至宰相,但做了武职……”
时隔六年重新出现在中宫,看到大病初愈的皇后娘娘,贺嫣鼻尖一酸:“娘娘……”
贺嫣恍然,刚要开口说话,皇后突然看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问:“本宫听说,你近来对知珩可是中意得很……”
“二十岁也小呢,本宫可是二十三岁才与皇上成婚。”皇后温柔道。
“原来如此,”祁蕊笑着看向她怀中花瓶,并未叫她起身,“母后对贺小姐果然不一般,连父皇送的花瓶也舍得赏。”
贺嫣咧嘴笑笑:“浓浓哪能跟娘娘比。”
贺嫣点头:“去看皇后娘娘。”
沈知珩没有废话,直接转身离开,贺嫣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唤他一声:“沈知珩!”
重新回到听雨轩,他叫人送了热水沐浴更衣,待到该休息时,突然看到桌上的护手油和药膏。沈知珩沉默许久,到底还是重新涂了一遍。
祁蕊只是客套,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些,一旁的沈荷气不过:“不过是看在贺家的份上,若真论起来,五公主殿下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最受宠的。”
“沈指挥使刚忙完科举舞弊案,怎么不多休息两日?”祁蕊脸上泛起一抹红。
她正想对策,并未发觉沈荷跟祁蕊都同时看向了她身后。
沈知珩翻身越过院墙,趁着夜色离开了。
沈知珩回头,月光下眉眼清晰:“因为不熟。”
“怎么比不得,本宫看浓浓更好呢。”皇后笑盈盈,温柔的眼神像在透过她看别人。
沈知珩涂完药,答非所问:“我可以走了?”
“小姐要出门?”琥珀忙问。
许久,贺嫣忍不住又问:“你明明读书人出身,为何做了武职?”
“送奏报又不需经过御花园……”沈荷话说一半,意味深长地看祁蕊一眼,“莫非是故意绕路?”
“恭送沈指挥使。”祁蕊福了福身。
皇后失笑:“你呀,每次来都惦记本宫的东西。”
“你进宫干什么?”沈荷又问,生怕她是来求赐婚的。
沈知珩微微颔首以示回礼,然后看向某个跪没跪相的人:“还不走?”
但看沈知珩的表情,应该是不想回答的。贺嫣摸摸鼻子,等他手上药膏风干得差不多了,便催促他涂护手油。
说罢看了宫人一眼,宫人立刻将花瓶包了起来。贺嫣乐呵呵地陪她玩笑打趣,期间有女官来了,一一回禀过几日的小年宫宴。
琥珀困倦地趴在桌上,直接抓住了重点:“所以他大半夜找你道歉来了。”
贺嫣在宫里待到晌午,等良帝抽空来中宫后,一起用了午膳才提出告辞。
贺嫣:“……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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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要你尽快离宫?”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问。
皇上什么时候让她尽快离宫了?贺嫣正茫然,突然回过味来……沈知珩竟然帮她解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正惊讶,祁蕊已经笑了:“贺小姐怎么还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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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蕊表情一僵:“贺小姐这是什么话,贺家满门忠烈,本宫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你?”
“说得也是,”贺嫣乐呵呵起身,“那若是无事,臣女就先走了,这花瓶……”
“母后赏的,贺小姐可要好好珍藏。”祁蕊温婉一笑,她生得眉眼平顺,虽然寡淡了些,却处处透着柔和。
贺嫣答应一声,却迟迟不动,直到沈知珩告辞离开,才笑嘻嘻追上去。
沈荷看着她欢快的样子,一时间恨得牙痒痒:“举止轻浮粗鲁,我们沈家才看不上这种女子。”
“贺小姐是天真烂漫了些。”祁蕊轻笑。
沈荷轻哼一声,心中仍然不屑,祁蕊脸上笑容淡去,垂眸看向墙角盛开的腊梅。
两人各怀心事,御花园里一时静了下来。
贺嫣抱着花瓶追上沈知珩,问:“不是说不熟吗?为何还要帮我?”
“贺家女儿,不该受此磋磨。”沈知珩淡淡道。
贺嫣啧了一声:“还是为了贺家啊。”
说完,她叹了声气,“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要装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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