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瓶就仿似只是一个个虚影,根本触不及实物。
久而久之,那些小瓶便只被她全然忽略,当作了梦中的装饰。
“…你到底是谁?!”
声音幽幽回荡,那人没有再出现,可绫杳好似隐隐知晓,或许这便是这百年遗梦的终结。
高高抬起,却又轻轻放落。
俯身拾起的琉璃瓶很凉,面前辽阔的海一望无际,绫杳没有去过海边,更不提什么大江大河,那乘着船猎蛟那回,也不过是在群山辽阔之间的洞谷湖泊。
她却有种茫茫无依的感觉。
就像在黄昏时分出海,路不熟,又远,明明是一场梦的终结,却好似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的开始。
她的心…
然手中冰凉的琉璃瓶却倏然渐渐变得滚烫,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瞧着那坚硬的瓶壁无端地在掌中融化,内里流逸的光流肆意地沿着指缝流淌滴落,她却捱不住那终似热得如岩浆般的炙烤温度,想要用力地甩脱——
当啷一声,手中的莲花铜灯掉落在地,滚烫的灯油流溢,绫杳愣愣望着手上自己因扶不稳铜灯所被灯油烫伤的红肿之处,久久说不出话来。
残落的火光在渐冷的灯油上挣扎几下,终是彻底湮灭,可室内的亮光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熊熊地、如同征战般,将头顶壁画的开裂处都照得透亮。
钳起手腕,湿辘的舌尖颇有几分情色意味地舔上被烫的伤口处,小姑娘反应而过慌慌抽回手间,才发觉对方另一只手的掌心处,熊熊燃着一缕颇为奇特的黑焰。
——————
无责任小剧场:
我杳(嫌弃):舌头不烫吗?灯油没毒吗?
拓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