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影。王晓一直还记得纪月喜欢吃虾,特地点了份招牌皮皮虾,菜一打开,梁辀就戴上了手套,替她剥虾。不过,还没剥几个,赵子健后脚就来了,手里还牵着他家的狗。狗在门口吠叫了两声,猛得听到狗声,纪月看了过去,随后惊喜地叫了出来,“白仔。”赵子健手里的牵引绳一松。一条漂亮的黑白边牧从门口飞奔进酒吧,它跨过门槛,直接一路小跑到纪月身边。随后,它直起身,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她的腿上。纪月闻到它身上香波的味道,两只手摸上它的脖子,手上是顿时间便全是它又细又软的长毛。它的脑袋歪下来,在她的掌心蹭了又蹭,纪月笑着摸上它的脑袋,然后是脖子和下巴。赵子健拉开椅子坐下,他看了眼梁辀,两个人四目相对。赵子健下巴抬了抬,梁辀笑着低下头摇了摇。他那言下之意便是,梁辀你看,狗都比你厉害,脸上还颇有些得意。“奥利奥呢?”王晓问他。“别提了,在家闹呢,看我带老大出去,不乐意了。”纪月一听,乐了,“怎么不一起带来?”白仔听到奥利奥的名字,像是知道他们在谈老二,于是撒娇得更厉害,嘴里不停地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爪子又搭在梁辀腿上。“两条狗带到酒吧来,不得把王晓这给拆了。”他下筷子夹了口菜,看向梁辀,“对吧,上次,去古北水镇那次,闹腾死了。”一谈到狗的话题,纪月最来劲了,她一边摸狗,一边问梁辀,“上次怎么了?”梁辀剥完虾,放进她的碗里,摘下手套,又抽了几张纸巾擦手,“你还记得么,古北水镇里的小河。”古北水镇和乌镇是一样,中间是条蜿蜒的运河,河两边是古朴的民居。“记得啊,怎么了?”“两条狗在路边闹腾,子健的手一松,白仔就跳了下去,然后奥利奥也跟着跳了下去。”纪月笑了起来,想来,画面也是热闹得不行。赵子健打开手机,在相册里翻了一会,点开视频,将手机递给纪月。视频里,现实远比纪月想象的还要热闹。水面上,一艘手摇船划过,两条狗灵活的在水里游来游去。赵子健和梁辀下到河边的台阶上。奥利奥游到台阶边上,梁辀眼疾手快,拉住它的项圈,将它提了上来,它上半个身子伏在台阶上,他又用了点力,将它拉上了岸。一上岸,它就开始抖毛,梁辀和赵子健笑着往后躲了躲。一连抖了好几下毛,赵子健想去抓它的牵引绳时,它一个转身,又跳进河里,围观的人笑声更大了。“热闹吧。”纪月笑着点点头,“后来呢?”“后来景区工作人员来了,把它们捞上船。”梁辀将炸酱放进面里,拌匀了,放到纪月的面前,“一会面坨了。”一大碗面,每一根面条都均匀地粘着油亮的酱,她端起面碗,面条滚着炸酱入口,炸酱做得咸甜适中,又香又鲜。
她一口气吃了一半,放回桌上,“太多了,吃不完。”梁辀拿过来,几口把她剩下的面都吃完了。三杯扎啤,纪月喝了一杯,王晓喝了两杯,赵子健来了之后,他索性开了瓶格兰菲迪十五年。琥珀色的液体倒在玻璃杯中,冰块折射出金黄的光茫。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纪月一口喝完,入口是清新甘甜的,甚至能尝到一些花香味,最后到喉间,便是橡木的绵柔香气。几秒之后,梁辀看到她的脸颊慢慢起了红晕,轻声说了句,“都少喝点。”王晓一听,立即不乐意了,“在自己的酒吧,怕什么。”“就是。”纪月跟着回了句。梁辀笑着摇了摇头,掰过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像蒙着一层层水雾,让人想到4月的烟雨江南,“现在那么狠,一会别醉啊。”她笑着哼了一声,从他的手里挣脱,细腻的触感转瞬即逝。王晓觉得自己才是醉了,是开心的醉了。“纪月,你记得吗,你外婆过世那时候,我去帮你治丧。”梁辀笑着将花生扔在他身上,“说这个干嘛?”花生落了下去,趴在桌下的白仔,眼睛一转,舌头一伸,将花生卷进嘴里吃了。“没事,你说啊。”“那时候,我住你们隔壁房间,小船晚上敲门住我这,你知道不?”纪月摇了摇头。“我问他来干嘛,他说你好不容易睡着了,怕自己吵到你,所以住我这。住就住了,他怕你早上找他,特么还开了个四点的闹钟。纪月,我也累了一天,他这么吵我。”纪月笑了起来,她看向梁辀,“真的?”他抿着唇,笑而不语。赵子健插了块水果放进口中,“王总,怎么什么事都有你的份,婚丧都全了。”王晓一听,拍了下桌子,“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们俩结婚,我还是总指挥呢。”“谁封的?”赵子健调侃道。“我还写了首歌呢。纪月,你没忘记吧。”纪月笑着说,“好像有点忘了啊。”“不行,今天我得让你们回顾一下。”他一口把手边的酒喝下去,向舞台走去,他的步伐有些急促。舞台上是个一女三男的民谣乐队,有一把木吉他,一把电吉他,还有一个人敲着手鼓,而女主唱则握着麦克风坐在高脚凳上,正唱着轻快的歌曲。他们看向舞台,梁辀轻轻拍了下纪月的腰,“又逗他呢。”纪月嘴一咧笑得灿烂。一首歌正好结束,看见老板来了,女主唱站了起来,王晓勾勾手指,几个人围在舞台角落。过了好一会才散开,王晓拿起靠在墙上的吉他,在麦克风前站定,乐队里的男吉他手帮他插上拾音器的线。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凑上麦克风,“大家好,我是王晓。”底下的客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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