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吃软饭也挺得心应手的。”宋霁耀给二叔斟茶时,也不忘逗一逗他。
宋霁辉扬了扬眉毛,“还行吧,每天就早上遛狗,等吃午饭,下午遛狗,等吃晚饭,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口气是不以为意的,说完,看向边上的宋霁虹,“rabow,吨吨可比宋怀衍听话。”
“对对对,他现在是最招人烦的时候。”
“等到十七八岁,也招人烦。”开口的是大哥,说得肯定就是他家大女儿了,叛逆期的孩子,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都听不进去。
宋世荣抿了口茶,放下,“我的想法是,千岛湖的新酒店还有民宿,先交给你去做。之前,我和大哥商量过,要么你去香港,但是,实际上,海外业务还是霁耀做的更好。集团,最后还是要交到你们三个手上。一直以来,rabow在集团总部做的很好,霁耀在海外也干得很好,就剩你一个,”他叹了口气,说着埋怨的话,语气里倒是宠溺,“以前你自己说,只想生活简单点,家里也没逼你。现在,换了个老婆,你自己考虑吧。人家那么能干,你总不能真就在家里养狗。”
从书房出来时,宋霁辉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扯,回过头,是二姐面带笑意,“听说,你在千岛湖边上建了房子,什么时候有空带我们去看看?”
他看了眼前面的人,声音也压低了,“可以带你去看,看完,你可管好你的嘴。”
“呀,”她笑得更张扬了,“不会是要求婚吧,才多久啊,人家会答应你么。”
“所以,趁热打铁,趁伤还没好,都办了。”
他们都是大忙人,坐了会,就告辞了。阿姨在餐厅收拾餐具,纪月觉得花挺好看的,让她别扔了。随后,就和宋霁辉带着吨吨去楼下散步了。
“他们挺好的吧。”
“嗯。”
8月的天气依然炎热,只有在树荫下,才能感受到一丝凉意,风吹过树叶,光从缝隙里打下来,他突然伸手搂住她,低下头,能看见她额头细微的汗珠,“纪月,家里人都很喜欢你。”
她抬头看向他,透过镜片,看见宋霁辉凝视着自己,眼神变得郑重又笃定,“我们都想给你一个新的家。”
风带来远处高架的声音,宋霁辉觉得,此刻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忐忑地看着她。
半晌之后,她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去和我妈说一声。”
他只有左手能动,纪月却觉得,他搂得很紧,紧得能听到他蓬勃又狂乱的心跳声。
8月,还是吃小龙虾最后的季节。
北京工人体育场里国安队的比赛刚结束,于是,离工体不愿的簋街上到处是穿着绿色球服的人,梁辀走进一间装潢传统的餐厅。赵子健看到他,抬手招了招,他坐在一张四人餐桌,和吴桐坐在一块儿,对面又坐了一个人,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姑娘,短发到肩。
梁辀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心跳就停滞了一瞬,随后,更猛烈地跳动起来。
可越走越近,他的心跳却反而平缓下来,因为那种悸动消失了,知道她不是纪月。
他在桌子上坐下,赵子健将菜单递过来,“这我们单位一姑娘,球赛散场正好遇上,就叫她来吃夜宵了。”
姑娘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眼睛特别大,笑起来,眼角鼻头都会微微皱起,“梁老师,我叫任思佳。久闻您的大名了。”
“噢。”梁辀态度很平淡,拆开面前的餐具,抬头时,看见对面的吴桐,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原先考过你的研究生,你没收。”
任思佳点着头,声音听着还怪委屈的,“您就回了我一封邮件,说名额已满。”
梁辀微微蹙眉,其实他不太记得了。而且,这行外业太多了,在野外风餐露宿,安营扎寨,结婚之后,为了避嫌,他就尽量不收女学生,“大概还是研究方向不一样。”他随口答了句。
“不过,后来我的研究方向,也还是在您几年前莫高窟那个研究项目的基础上。”
“噢,那个利用空间信息对遗产退化的变量进行提取。”
任思佳点点头,“对,我们还去了敦煌。”
“噢。”梁辀似乎对学校的事,不愿多谈,口气也显得很平静。
桌子上四个人,严格来说,都是一个系统内的,直到赵子健说到单位里的一些人和事时,他才话多了几句,总的来说,都是赵子健和任思佳在聊天。
麻小本来就吃不多,又是吃了晚饭来的,赵子健点的那几个菜都吃完了,梁辀就一副要走的样子,见状,他努了努下巴,“把小姑娘送走之后,我们三个再聊会?”
梁辀重新坐下,赵子健掏出手机买单,一边说,“思佳同学,今天,赵老师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没事吧。”
“没事没事。”姑娘还有些诚惶诚恐。
赵子健突然放下手机,“对了,小船,你帮我去她车上取个东西。”他指了指脚,赵子健前段时间摔了一跤,没想到年纪大了,这一跤还摔骨折了,这两天刚拆了石膏。
梁辀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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