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球场边顾忌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亲暱、有失分寸。后来,他亲拍着我的肩,毫不曲折地,拆散了我所有的小心思。
还是没有变啊!我莞尔,我还是不够坦率,他还是沾染不上一丝复杂。
比赛是化工系赢了。嫣嫣在我一旁愁眉苦脸,嚷嚷着好可惜。我瞧着井以桀挤在一群男生中,高兴地蹦蹦跳跳,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欸!你可以不要倒戈得那么明显吗?」嫣嫣虽然过作气愤,却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调皮地吐吐舌头,问我要不要下楼找他。
「不用了。他们估计还要庆祝之类的。」
接下来的比赛我和嫣嫣也没兴致看,和巧凌说一声后就溜了出去,打算绕到校门口买消夜。还没走多远,手机的一阵铃声又让我停了下来。
「怎么样?」井以桀在另一头兴奋地问,周围还绕着会场吵杂的声音。
「嗯」我思索了一会,学他胡乱套用成语:「大概是大将之风、捨我其谁的感觉。」
他似乎意识到了被掩盖的声音,话语渐渐清晰了起来。「过奖!过奖!」他笑得很爽朗,想像得出来他在现场不加掩饰的样子。
我故意贴近嫣嫣,大声道:「我朋友都怪我帮敌营加油。」她也不甘示弱,朝我对啊对啊的吼。
电话另一头倒是笑得不亦乐乎,但又很快摆正姿态,声明:「你加油的不是敌营,是交情。交情永远是正义的一方!」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抱怨道:「说什么啊?」
之后他沉默了一会,我以为断讯了,喂了几声。他忽然说:「墨倩,我们明天一起吃饭吧?」
我早已习惯他的突如其来,不加思索地道:「好啊!」
「后天也一起吃?」
「好。」
「那大后天」
我噗哧笑了出来,不经意地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你有完没完?」
他一如既往地赖皮,哼了一声,高声喊着:「没完!」
结果,我们真的一连吃了好几天的饭。在期中考前昏天暗地的日子,我们那远得像万里长城的校区,像是硬生生被我们两个开了捷径,每天一前一后地约着吃饭。好几次我赖在图书馆不走,也被井以桀千方百计地拖了出来,这大概是我阵子饮食最规律的健康日子。
到了期中考前一天的週末,我正伴着浓重的黑眼圈赖在被铺里,但井以桀的「千方百计」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墨倩!醒醒!陈严邵说有急事找你!」巧凌轻推着我,她一向都是临危不乱的,现在却不怎么镇定。
我也没了睡意,压制了隐约的不安感后,接过电话应:「阿q?」
他在另一头轻声细语地道:「墨倩,你方便过来一下吗?井以桀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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