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精神上的消耗让她极其疲惫,她很累。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质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放手,让她自己做决定会更好一点。
他的周憷清应该是自由的,不该被周家控制,也不该被他左右。
纵使他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她会离开的准备。
可心里依旧会舍不得,总想着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或许再久一点,她就会好起来。
余生太过漫长了,他做不到抛下肩上的责任去陪她殉情,也不愿后半辈子都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
见识过光的人,是不甘重回黑暗的。
可他也不愿她活得这般疲惫。
陆宴臣蹲在床边,把脸贴在她的手掌边缘,眼睑下压,微微合上双眸,掩住那苦涩的无助。
周憷清,要是我也能陪你一起走就好了。
直到最后一滴药水都溶入她的体内,陆宴臣轻手轻脚给她拔了针,棉棒按在在她的针口上。
她睡得很沉,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她隔绝,连她手机响起她都不知。
陆宴臣一手按压着她的针口,一手拿过她的电话。
打来的号码没有备注,而他也没有随便接听她电话的习惯,他按了挂断,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针口止了血,他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又去探了探她的额。
比他要较低的温度让他放下心来。
没再烧了。
他替她掖好被子,正准备去浴室清洗一下时,周憷清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还是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不过这次除了电话以外,还有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周小姐,那个人醒了,现在正在闹,说是要去举报陆家,您看要不要再打一次镇静?
他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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