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告知覃父自己预备在三月下旬同时“迎娶”三位夫郎时,覃父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就点了头,他甚至没有问除了商槐语和慕遥外的第三位是谁。她猜到昨夜夫妻俩大约把很多话都说开了,因而对她这堪称惊世骇俗的举措也没表现出任何诧异反对。覃与在爱情上可能是个妥妥的渣女,但往往在面对这种不求回报的亲情时,不受控制地软下心肠。她已经从商槐语和穆追身上测试过,擦边透露些许原剧情并没有遇到任何世界意识的排挤,是以她也并不介意安慰覃父两句。“您这回上京谢恩虽然奉上了改良后的印刷术和辛苦找来的农作物种子,甚至将手里的报行也毫不藏私地交了上去,但帝王的疑虑并不会就此消除,对您的考验,从前在、如今在、乃至于等您当上这风陵城城主后,也会一直在。当然,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也绝对相信您的忠诚本分。可覃府这偌大家财其存在本身就足够叫人忌惮,我的建议是,您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捐给国库。毕竟,帝心难测,您没办法保证他永远容得下覃府这粒眼中沙。”覃父在她说到第一句话的后半句时脸色就变了,听完她整段话反倒沉静下来。他点了点头,苦笑了声:“从前想着避其锋芒便能保全家人,未曾想一味退缩反倒叫至亲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争了,到头来发现自己仍是被cao控在别人手里的木偶,当真是半点身不由己啊。”“纵是王座上的那位也未必能够拥有绝对的自由,”覃与轻抚着杯身,垂眸道,“若您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全家族,那么循着他的心意为之,相对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她抬头看向覃父,神情如常地丢出颗炸弹,“我先前就告诉过您,下任辅佐官一早就来了,但好消息是,他已经成了我们自家人。所以届时您上任了,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就行,旁的有他在,我们会很安全自由。”覃父惊了:“你、你的第三位夫郎……”覃与点头:“是他。”覃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复杂,震惊、错愕、钦佩以及更多的心疼:“你……当真喜欢他么?”覃与笑了:“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您想必早看出来了,我比起她更加刁蛮任性,所以,我绝不会委屈自己。”覃父因为她这猝不及防的点破,双眼出现了短暂的放空。“你一早就知道我察觉出来了?”沉默了许久后,覃父终于沉声开了口。“我且还算得上是个敏锐的人。更何况,你们这么疼她,不可能没有发觉我和她的差别。”覃与语气坦荡,双眼直视着覃父,“我虽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但我猜,或许是她拜托我来拯救这个她万般珍视的家也说不定。”联系到她适才所说的帝王的猜忌,再想到她来之后做出来的一连串事,覃父突然领悟了她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某天尘埃落定之际,也就是她魂兮归来之时。”覃与赶在覃父落泪之前给出了迟来的安慰。她看着覃父泛红的眼圈,似过去伪装“覃与”时弯眼一笑,“不过,我打下的这三座‘江山’恐怕没办法转让给她,就当做,是她召唤我前来付给我的报酬吧!”
覃与并不喜欢煽情,也不喜欢听别人煽情。感情对她而言,多数时候更像是负累。哪怕她对覃家夫妇的关怀心有感激,但也就仅限于此了。要她再去接受覃父的感激,势必又成了一种负累。诚然,她用着“覃与”的壳子享受了许多属于“覃与”的东西,其中最过分的,当属她不仅占了“覃与”心上人慕遥的身子,还完整拥有了他的一颗心——虽然一开始只为试探剧情,她还嫌弃得紧;但现在费心费力地调教下来,也的确称得上一件合意的玩具了。但对她而言,“覃与”的躯壳身份就像是某一处好地段的好房子。这里交通便利、配套设施齐全,但房子豪华却是空的。而她的到来,更像是在依着自己的心意布置这栋房子。因此,她还住在房子里的这段时间,这就只是一栋专属于她的房子,每一处都留着她的印记,打上了她的标签。而她的东西,在她兴致还在时从来就不存在转手的情况,这三件耗费了心血打磨的玩具,更不可能拱手让人。如果“覃与”真的回来仍旧对慕遥痴心不改,那她只能骂一声“晦气”了,虽然她总觉得这种可能性根本不会存在——但,如果已经成为她的所有物的慕遥,在壳子里换回“覃与”的魂魄后,无论是察觉到还是没有察觉到,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地染上了其他味道,那她就只能期待着她的另外两个玩具替她解决掉这个不合格品了。“又画歪了哦~”覃与停笔抬头,看向榻上已被撩拨得双目失神、战栗不休的慕遥,手指按着帕子一角从他赤裸的、已经画了四枝红梅的胸口,擦去了适才画歪的一笔,“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覃与倾身,垂下的发丝柔柔擦过他面颊,叫他恢复了些许神志,蕴着雾气的凤眸略显懵懂地看向她,带着浓浓鼻音的话语更像是一种撒娇。“覃与,我好难受。”他徒然地动了动被牢牢绑在腿侧的手,结果只扭动了腰身,圈圈红绳间的那根肿胀的性器也跟着晃荡起来。那根恶意绑在冠状沟上的红色绸带已经被顶端沁出的清液浸成了深红,一如他上下两处都被绸带勒紧、完全无法纾解的性器颜色。“说好陪我练习画作的,”覃与从他唇缝之间按进两根手指,立刻被他湿热的舌尖讨好地舔弄起来,“我现在半幅都没完成。”“呜呜……”慕遥双眼湿漉漉地盯着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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