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家旁的湖边种着两棵杉树,褐se的树g被春天的新绿包裹,高高地耸立着,透过她房间的窗户就能看见。
不知是杉树的哪一处歇了一只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趴在床上和姐姐一起画画的江声闻着鸟声,看向窗外茂盛的绿树,说:“喜鹊叫,客人到,不知道它是不是喜鹊。”
“兴许是。不过,叫得太晚了些,客人早就到了。”江央说。
江声听了,嘻嘻哈哈地笑说:“哈哈,是呀,我都已经来半天了。”
两个人正在画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每一层都点缀着不同的水果。
蛋糕是画给江云落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姐妹两个人决定画一小册子的画送给寿星。
小册子用的是江云落公司发的抬头纸,每页的最顶端写着公司的名字,最下端则是联系方式。
她们撕下了五页纸,的那天开始咳嗽,去医院检查说是感冒,一周里什么事也不做,只安心休息,早睡早起三餐规律,现在已经差不多好啦!
夏天,可真够热的。
下午的三四点,日头还火辣地挂在天上,江声骑着车出门,暑气立刻紧紧包裹着她。眼睛也被这re1a裹挟,看树不是树,看路不是路,全是波纹浮动的热气。
她想,下一秒,她就要热得爆炸了。
她骑到殊一家,只见到在门口等着的殊一,问:“他俩还没来啊?”
生怕小白鱼磨磨蹭蹭,她特地交代江听早点出门找小白鱼,没想到人还是没到。
“嗯,好慢,”戴着一顶凉帽的殊一说道,“好想快点进水里。”
“我也是,好想快点游泳。”江声拨动着车把上挂着的袋子,那里装了她换洗的衣服。
殊一瞧见江听和小白鱼缓缓驶过来的身影,说:“他们来了。”
“快点——”江声转过头,双手作喇叭状,朝他们喊道。
“真的好慢,慢吞吞慢吞吞像只猪。”
小白鱼收到了来自江声的抱怨,为自己辩解:“帅哥总是最后出场的。”
“切。”殊一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从家骑到如水镇街上的一路上,她们头顶烈日,脚踩自轮车,汗从额头、鼻尖、背后不断地冒出。
如水镇是个城乡结合部,镇中心是两三条街和居民楼,村庄一律都分布在距离镇几公里的地方。而莲叶圩和几个附近的村庄位于如水镇的南端,还要骑个半小时才能到。
眼下,她们在街上的一家bang冰批发店前停下,何以解热,唯有bang冰。
bang冰批发店的老板是位四五十岁的阿姨,搬了个板凳坐着,旁边架了把风扇,花花绿绿的裙子随风轻摇。
“姨娘,买单只bang冰成功伐阿姨,买单只bang冰可以吗?”江声问她。
“成功呀,小旁友,要切奥斯自己挑可以呀,小朋友,要吃什么自己挑。”姨娘指指里面的三台冰箱,说道。
放冰箱的房间里,丝丝冷气袭来,她们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在冰箱上的棉被,拉开冰箱门,挑起bang冰来。
老板搬出几个小凳子,让付完钱的四个人围着屋子里唯一的电风扇坐下,问:“小旁友,到哪里去啊?”
t1an着小布丁的江声回答:“我们要去莲叶圩,去游泳。“
早在暑假来临前,她就看上阿婆家边那条河了。
莲叶圩傍水而居,没人给那条河起名字,只说去趟水里,或蹲在岸边淘米浣衣,或划桨撑船于河上,然后在夏天猛地扎进水面。
殊一照旧是要吃两块bang冰的,这次她买了一根小布丁,还有一根可以掰成两半的荔枝味bang冰,一半给自己,另一半给江声。
她们告别姨娘,又开始骑行。
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x1溜着透明塑料壳里的荔枝甜水,慢悠悠地往莲叶圩骑去。
乡间的道路边种着杉树和紫薇花。杉树一排排地站立着,守护着田地,而那田地里,不知cha了什么秧苗,青绿se的叶尖被晒出gh的斑点。紫薇花大朵大朵地开,白的,紫的,粉的,耷拉着脑袋。
她们慢慢骑着,路过每一棵树落下的树荫,感受到夹杂着闷热的微风。
快到莲叶圩时,会瞧见一条长长的河,河上有座桥,名曰白典桥。那桥陡得厉害,需咬着牙爬上坡。
等爬上了桥,桥下是长长的下坡,不需要蹬脚踏板,放开双脚,唰地一下就能冲下桥。
“啊————”
她们冲下桥,欢快地叫着,爬坡的艰辛被这简单的快乐治愈了。
终于到了莲叶圩,把车停进阿婆家里,喊上江央姐姐,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
江声痛快地在河里游了会儿,游回岸边,sh漉漉地跳上船,坐在船尾,夏天的温度让船身变得滚烫,贴着的pgu也变得热烘烘的。
此时近五点,天还大亮,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落下的脚刚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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