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璠这个舅舅的话,她还肯听上一两句。”
“王璠一死,少了这个劝和的人,他们夫妻关系只会更僵。所以我说,谢知行因为这个杀王璠,不大可能。”
陈书眉瞟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屏风,又问:“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别的恩怨……?”
“兴许……朝堂上有争执?这事倒是可以问问父亲,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谢知行是去年的探花,在朝中时日尚浅,如今还是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王璠呢不过白身,一个爱管闲事的纨绔子弟……这两个人难道会因政见不合结怨?”
陈书棋:“呵,别说是政见不合了,王璠的案子,谢知行本人不也牵涉其中?但我听父亲说,每每提起此案,谢知行都对同僚说’不要给大理寺压力,定要证据确凿才可抓人,不要冤枉无辜’之类——这样温吞的性子,配庞娇刚刚好,哪里会去杀人啊。”
谢知行说“不要给大理寺压力”,同急着抓人结案的李修截然相反,而杀人凶手急着栽赃替罪羊,如此看来这二人谁更可疑显而易见。
陈书眉又望了一眼屏风的方向,隔着一扇不厚不薄的绢布,不知另一侧口口声声说李修“不是那种人”的蒋菲菲,此刻是何心情。
突然床榻身侧一陷,陈书棋絮絮叨叨着,竟然整个人爬了上来,掀起被子仰卧在陈书眉身侧,眼看是见天色晚了要睡在这里,陈书眉忙阻拦。
“二姐,我现在不害怕了!”
陈书棋瞪了她一眼,“你有没有良心?不害怕了就要赶我,我还偏偏就不走了!”
陈书眉:“……”
请神容易送神难,她怎么就忘了二姐原本的性子……
陈书棋嘴里仍是嘟嘟囔囔着“长幼有序”“怎么教育你的”之类,吹了蜡烛自顾自睡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对瞪大双眼干躺着的陈书眉而言,足足有半辈子那么长——她才小心翼翼爬起身,蹑手蹑脚地翻过陈书棋的身子,来到屏风后。
“菲菲,你……累了吧?”
夜色里,蒋菲菲一双眼亮得惊人,“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知道怎样确认,李修究竟有没有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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