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并没有对太子妃做什么。”谢斐置若罔闻,揽着姜唯洇的肩膀转身走了。
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声,沈云绣这才直起身子,方才还在面前的太子和姜唯洇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她面色煞白,惶惶不安地后退一步。眼前似乎又浮现了不久前太子看她时,那般厌恶的眼神。谢柔和姜唯洇走散后,一开始也很担忧,后又觉得总算没有侍卫监视她,反而还可以四处游逛,自在极了。她沿路逛了不少摊子,但那些花灯都入不了她的眼,导致越看越提不起兴趣,本想转身走人,不料却在那角落看到一处生意有些冷清的摊子。花灯各式各样,称不上多么华丽,但好在做工细致独特。谢柔一眼就瞧上了一盏花灯,伸手指着那盏花灯,道:“那个我要了,拿给我。”摊贩笑容满面地将花灯交给她,笑道:“不贵,就一两银子。”谢柔从腰间正要掏出银子,却是摸了个空,她从没有随身带银钱的习惯,向来都是她的贴身宫女付钱的份,但方才与宫女走散,如今竟是成了个身无分文的人。她面露尴尬,将花灯接了过来,说道:“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银子,这样吧,晚点我再派人送过来。”那摊贩当即脸色一变,要把花灯抢来,“看姑娘穿的光鲜亮丽,没想到没有银子还想买东西?去去去,一边玩去,休要拿这种话来骗我,我这不给赊账!”谢柔不悦道:“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啊?我有说不给吗?我说了晚点就给你送来,我双倍偿还还不行?”摊贩瞪目:“不行!把花灯还来!”谢柔愈发恼火,她向来不是容许他人忤逆她的性子,今日这花灯她还偏要得到手,“不给!你能奈我何?”那摊贩直接走了过来,大有要动手之兆,谢柔冷哼一声,半点也不退让,正在这时,一两银子放置在摊子前,男人说道:“这位姑娘的花灯钱我给了。”谢柔抱着那花灯,不爽地问:“你怎么在这?”程楚修转身过来,无奈地问:“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独身一人在此?”如今尚在街上,不方便以公主尊称,程楚修便也随性了许多。谢柔哼哼道:“你管我那么多,我在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程楚修道:“自是不需要,但……”见那摊贩还盯着此处,程楚修便拉着谢柔去僻静处谈话,“今日街上人多眼杂,公主独身一人多有不便,微臣只好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危了。”谢柔:“……”她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讨人厌的侍卫,怎么还来了个更讨人厌的程楚修啊!“不行!本公主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现在就给我走!”程楚修正色道:“恕微臣难以从命。况且公主还欠微臣一两银子,就当微臣担心公主不还银子好了,今晚不能任由公主一人独行。”“你……”谢柔气得紧紧捏着花灯,手指都在颤抖。程楚修扫了一眼她白皙的手指,随后不自在地挪开目光,提醒她:“公主,那可是一两银子,莫要捏坏了。”谢柔冷声道:“本公主就是要捏坏,你又能奈我何?”程楚修无奈耸肩:“自是不能,不过若是这个花灯坏了,公主若再去买新的,还是只能让微臣付钱了。”谢柔:“……”谢斐牵着姜唯洇回了马车,这一路上姜唯洇都沉默不语,心情并未因为他的到来而有所好转。因为沈云绣那番话,姜唯洇这才想起来,在她嫁给太子之前,好似京中便有流言传过,与太子最为匹配,最适合的太子妃人正是沈云绣。而当初她在东宫躲躲藏藏的那阵时日,也偶尔见到沈云绣多次私下与太子交谈,现在经沈云绣的提醒,她才明白,难怪沈云绣会对她这般大的敌意。或许在外人眼里,还有沈云绣的眼里,是她抢了太子妃之位。她不由好奇,若是没有她的话,殿下会不会因为婚事被逼的太紧,导致顺从了民意娶了沈云绣呢。若是他娶了沈云绣,想必也会对她很好,天天亲她抱她吧?这个想法只浅浅的出现,姜唯洇就觉得心里堵堵的很难受。有点想哭。不过说来这二人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自古以来才子佳人便是最为般配的,而她就像个坏蛋,破坏了一段被众人最看好的感情。谢斐垂眸望着她紧紧抿起的嘴角,问道:“沈云绣与你说什么了?”姜唯洇低着脸,心里乱糟糟的无比难受,已经没心思回他的话了。谢斐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起脸看他,等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及眼神里那种委屈与悲伤,心头一滞。他呼吸不由放轻:“可是她欺负你了?”姜唯洇摇头,“没有。”随后又小声补了句,“殿下,我虽然反应有点慢,脑子不算很聪明,但也不会任由旁人白白欺负的。”谢斐不信,若非是沈云绣说了什么,她为何无缘无故心情如此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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