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心态极其阳光的姑娘,寻常很少有事能让她如此伤心的,而沈云绣更与她没有关系,她怎么会因为一个无关的人难过?她一句话都不肯说,谢斐也无法逼问出来,只好就此揭过。返回皇宫的路上,姜唯洇依偎在他怀里不知觉睡着了,望着她乖巧的睡脸,谢斐柔和的眉目逐渐转为冰冷,问一旁的小梅:“太子妃和沈云绣究竟说了什么?”梅烦恼便将二人对话的过程一字不漏的交代出来。听完,谢斐眼底掠过一抹讽意。梅烦恼想起姜唯洇当时那委屈的样子,说道:“殿下,太子妃兴许是吃醋了……”当初太子的婚事,外面的确传的沸沸扬扬沈云绣是必定会入主东宫的。太子妃会在意这件事也情有可原。谢斐并未接话,吃醋吗?他可耻地认了,当这个想法浮现时,他心里的确有一丝他捉摸不透的喜悦,但这份喜悦很快又被理智所浇灭。她怎会吃醋?她生性单纯,至今也尚未通情爱,从相识到成婚这些时日对他的感情仍旧懵懵懂懂的,她对他的依赖与亲密,从前是因为“旧情人”和她想要保命的原因,而现在也只是因为与他成亲的缘故,从来无关男女之情。即便他不愿承认,但事实便是,姜唯洇会嫁给他,只是因为那道赐婚圣旨罢了,若是没有他执意强娶,她又怎会愿意嫁给他。这段婚姻不过就是他强娶而来的。她并非心悦于他,又怎会为他吃醋?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宝宝们,正文大概在几天内就完结啦…… 88 (修改)◎“我是在喜欢殿下。”◎马车进入了皇宫, 谢斐抱着姜唯洇落地,她从灯会回来后仍旧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导致情绪一直冷冷淡淡的, 也刻意甩下了谢斐牵着她的手。她故作正经地道:“殿下,宫里人多, 若是这样手牵手会被旁人指指点点的。”怎么说现在她如今已经是东宫太子妃了, 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什么都不考虑。实则沈云绣的说也不无道理, 太子殿下这般有声望,受朝臣爱戴,被世人敬仰, 她也该成为更好的自己配得上太子妃之位才对。谢斐静静看着她, 片刻后道:“好,洇洇若是想如此,孤不会勉强。”姜唯洇僵硬地点头, 随后与谢斐保持了些许距离, 就像皇后娘娘对陛下的态度那般得体。她将在坤宁宫学到的一切都运用了起来。谢斐不动声色看着她这番刻意做出来得体的举动, 什么也没说, 便如往常那般率先离去。姜唯洇并肩走在他身侧,却始终与他的肩膀隔着两步距离。回东宫的路需要走几条宫道,一路上宫人皆恭恭敬敬地对谢斐和姜唯洇行礼。天色暗沉,偌大的皇宫内并非每一条路都有夜灯照亮,谢斐夜里看不清路, 梅良心连忙提着宫灯上前为他照明前方。谢斐脸色极其冰冷,凉飕飕地扫了梅良心一眼。梅良心:“……”不是, 殿下又瞪他做什么?梅良心提着宫灯, 一路如履薄冰, 正在这时, 一粒小石子忽然掷来,飞快地将梅良心手中提着的宫灯熄灭。虽没了宫灯照路,但对寻常人来说也算不得寸步难行,今晚的月光也可以看清楚路况,但这对谢斐来说,如同失明。姜唯洇和谢斐同时停了下来,她问:“梅护卫,灯怎么熄灭了?”梅良心自然察觉到那粒小石子是从太子的方向传来的,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错自己心中的猜测,忙道:“回太子妃,兴许是今晚夜风太大了,太子妃不必担心,属下有火折子可以点亮。”谢斐唇角紧抿,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跟在身后围观了许久的梅烦恼无奈地叹了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家哥哥,接话道:“太子妃,梅护卫的火折子方才也掉了,恐怕这灯暂时是无法点亮。”梅良心回道:“没……没……”对上妹妹警告的眼神,他剩下的话及时咽了下去。“啊?”姜唯洇连忙去看谢斐的反应。但这条路实在太暗了,她即便没有夜盲症也无法清晰看到他的神情。“殿下,没灯了怎么办?”谢斐淡声道:“无碍,继续走吧。”他说着没事,可姜唯洇不放心啊,自从知道他自出生起便身患毒素后,她便极其在意他眼睛的情况了。殿下的夜盲症恐怕就是因为那毒引起的,他已然严重到若是没有光线,则是彻底失明的程度。人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又怎会无碍?
谢斐从容自若地走了两步,步伐不慌不忙与往日一般冷静,姜唯洇担忧地望着他背影,正在她犹豫之时,前方男人身形微微一晃,似乎踩到了一块石头。姜唯洇连忙奔上去搂住谢斐的腰,“殿下!你没事吧?”谢斐顺势靠在她怀里,低声道:“没事,是夜色太深了。”姜唯洇杏眸微闪,看着他无法聚焦的桃花眼,心中的难受几乎要涌了出来,她何曾见过这般矜贵的太子有这种无助脆弱的时候。他分明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方才竟还逞强不愿麻烦她。姜唯洇紧紧抱着他的腰扶他站好,小声道:“殿下眼睛看不见了,这条回东宫的路要怎么办?”谢斐语气很轻,“那洇洇可愿意牵着孤回去?”姜唯洇抿了抿唇,似乎真在考虑这件事。谢斐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紧紧抱着他的姑娘好似陷入了一种自我纠结的境地,他面上浮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淡声道:“罢了。”婚事都是他强娶来的,他不该再强迫她了。谢斐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心,下一刻,那只温软的手从他的腰侧退开,慢慢摸索到他的掌心,轻声说:“那殿下得将我牵的牢牢的哦,不然一会儿摔了我可不管。”谢斐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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