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那晚开始,苏暖变得不太一样了。她不再抗拒做梦,甚至会很期待。她每天晚上都会迫不及待的上床睡觉,期待能梦见那个房间梦见他。
在不做梦的时候,她开始偷偷观察着苏暮霖,想从他身上寻找一丝梦里的痕迹。
他的手指很长,指甲盖剪得短而公整,骨节突起的位置看起来十分有力,指尖有轻微的薄茧,怪不得插进阴道里时会感觉硬硬的,还会刮得她酥酥麻麻。
他的背和胸膛都很宽,覆在她身上时能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鼻尖满满都是他的冷竹香,贴上来的时候,能把她两颗小乳都压扁,做爱时胸膛上的汗会沿着胸肌腹肌往下流,再滴到她的小腹上,烫烫麻麻的十分舒服。
他的手臂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完美。动作时会沉沉的撑在她耳侧,随着他的摆动压得床板发出颤抖的呻吟。他的臀肌紧致饱满,摆动时腰侧会陷下两颗小窝,性感至极…
“…吃饱了吗?”苏暮霖的声音吓得她回过神,她忙把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感觉腿心渗出的液体似乎把底裤都黏湿了,她沉默着从盘子里又抓了一根油条,低着头咀嚼着。
阿姨从旁边经过,忽然又转身回来:“小暖最近怎么总换床单?是床单没洗干净吗?”
原本无意的话却是突然戳中了她的心事,让她无比心虚,她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苏暮霖,他正垂着眼专心看着手里的报表,似乎没有太在意她们两的对话。
“…没有…晚上出太多汗了…”她小声回答,希望阿姨不要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夜里盗汗…这个不太好哦,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大太累了?阿姨晚上炖个汤给你补补罢…”
苏暖和苏暮霖出门的时候,正是早高峰,车道上车很多,走走停停不可避免。苏暖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发呆,脑子里还在想着晚上回去要怎么处理那几张床单。
“最近压力很大吗?”苏暮霖突然出声打破了车厢里的平静。
“嗯?”苏暖一时没反应过来。
“国内的学校是这样。”他专注着看着前方的车况,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打了个旋,苏暖的身子跟着车子拐弯的方向倾了下身,就听见他说:“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出国留学。”
苏暖微顿便转头去看他,她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却发现他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那么的冷静疏离,没有看她,好像只是在跟谁谈论公事,而不是要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走一样。
她这几天才暖起来的心在这一刻又沉了回去。是了,那样温柔的爸爸只在梦里,现实里的苏暮霖不会像梦里那样温柔的跟她说话,更不会像梦里那样亲她吻她爱她。
她对他而言,从来不过是乡下来的野孩子,连母亲都没进过他苏家的大门。不过是一场风流里错误留下的一段孽缘,一场不被期待的血缘关系。
说不定他早就嫌她烦,嫌她碍事了,如果没有她这个拖油瓶,凭他的长相与资本,要找个年轻貌美的妻子还不简单?
“…国外的一些贵族学校对成绩要求不高,压力会相对小一些…”
苏暖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她胸口闷得像是要炸开,手按住车窗下的按钮将密闭的窗户打开,风从疾驶的车窗外灌进来,呼呼的扑上她的脸。
“你决定就好。”
她的声音混在风里,让他几乎听不清。当他从那凛冽的呼啸声中分辨出她的话时,却像被利刃一下戳进了胸口,手掌用力的握紧了方向盘,手背上的筋都鼓了起来,半晌,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终究没有说话。
...
苏暖坐在教室里发呆,她撑着下颚歪着头,眼睛盯着伸到窗外的树枝。
几片树叶在风中轻轻颤动,小鸟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打闹,叶子不堪重负,终于从枝上滚落下来,跌到了楼下。
讲台上老师高亢的声音混着蝉鸣让人昏昏欲睡,教室里趴倒了一片,如果在平时,她大概也是这群人里的一员。但今天的她毫无睡意,脑子里不断的循环着那句话:
“送你出国留学…”
他终于还是决定不要她了。从来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从小到大,她无论去哪里都是被嫌弃的那一个。小时候外婆就嫌弃她,骂她是没人要的小野种拖油瓶,拖累家里。经常会被外婆丢到亲戚家,亲戚们也是各种嫌弃。也对,谁会喜欢一个拖油瓶。
“…下午学校要进行消杀处理,下午的课暂时不上了,大家放学要注意安全…”
原本慵懒的教室一下爆出了激烈的欢呼声,苏暖跟着人潮一起出了校门,越过了公车站,走在马路上。
她与身边欢快的人群格格不入,走过两个站才上了公车。
回到苏宅,原本想上楼的,却闻到了一股酒气。味道很浓,难以忽视。
这个宅子里唯一喝酒的只有苏暮霖。她踩在楼梯上的脚收了回来,寻着酒味到了客厅,苏暮霖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
西装外套落在地毯上,沙发角落还倒着几个空酒瓶。他手搭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领带被扯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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