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湿意,一排排整齐笔直的梧桐树精神抖擞地伫立在那里,枝叶被雨水浸得水嫩饱满,似乎能掐出汁水。花坛里的玫瑰,月季折了不少,绿叶花瓣杂乱地混在湿泞的泥土里,整个世界像是被洗礼了。
长吉下来的那一刻,凉爽的风拂过她的身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外套,瞬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不是怕冷,是怕他,怕他羞辱自己欺凌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恬不知耻是故意的。
长吉欲哭无泪。
她下意识抱胸,身子微微蜷缩,又冷又怕,她眼睛一瞥,就看见楼下那辆红色高调骚里骚气的跑车。
她低着头向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江为眼睛一亮,慢慢起身,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奶白色的棉质吊带睡裙,腰间绣着两朵小小的橙黄色向日葵,温柔又不失活力,版型相对比较宽松,但又隐约映衬出少女优美的曲线,风一吹过,她的长发和裙摆向一个方向翻飞,这不禁让他想起一幅画:《风之花》。
人走近,副驾驶的车门自动打开,长吉没有选择,不情不愿地坐了进去。
她抱着身子,低着头不看他。
“看我。”江为睨着眼瞧她,看她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憋气。
长吉抬头,害怕地暼了他一眼,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与他对视。
酒红色的发,漆黑的眉眼,眉钉,耳钉,还有别的装饰,她也说不上来,整个人张扬乖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模样,最吓人的是,他脖子上还有自己的牙印,着实让长吉胆战心惊。
江为用手机怼了怼她的肚子,语气懒散:“去医院了吗?”
“什么?”长吉没听明白。
“我说去医院了吗?中国话听不懂啊,那hospital,洋文能听懂吗?”江为故意岔开腿,他的腿很长,用膝盖蹭她的大腿。
酥酥痒痒的,长吉怕极了,急忙往身后缩。
她的眉眼下垂,像翅膀一样浓密的睫毛轻振,遮住了泛着水光湿润的眼眸,少女的皮肤很好,白得发光,吹弹可破,鼻子立挺小巧,嘴唇微厚,唇色很艳,唇角微微下暼着看起来十分忧郁悲伤,从颈部到肩膀的线条优美柔和,漂亮极了。
瞧瞧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活鹌鹑,漂亮的鹌鹑。
就这副窝囊样儿,昨天在梦中变成了一个活艳鬼,缠着吻他,用奶子压他,用湿漉漉的小逼主动蹭他的膝盖,绑着他主动坐在他的身上动,江为惊的半夜醒来,鸡儿翘得老高,撸了足足两个半小时,才堪堪射出一点儿,可是刚射完,一想到长吉那副主动强制他的模样,又他妈硬了。
可怜的长吉自然不知道此刻的江为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也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挺抗揍啊。”江为打趣道,然后坐起来,修长的手搭上方向盘,随意地转动,车子开始行驶,他哼着小调准备带她离开。
“去,去哪儿?”长吉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双手扒住车门,惊恐地看着江为,准备随时跳下车。
“去医院啊,还能去哪儿?”他还没玩儿够,肯定不能让她挂掉,那几拳打的时候他还尚存理智,若是自己真的用力,成年男人也扛不住三拳,不过她确实挺牛,正常女生早就疼得直不起腰来了。
当然也不能说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这样显得自己多关心她一样,江为瞥了一眼她的肚子,轻声戏弄道:“还是说,你想生下我的种。”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一下。
生下江家的种?先不说自己未成年,怎么能射出个孩子来?如果自己真玩出一个孩子,远在国外的父母暂且不说,他的哥哥就会扒他一层皮。
更何况,她这个卑贱的小娼妓,还不配给他生孩子,不配给江家生孩子,他是要和名门望族的大小姐联姻的,为了家族,为了声誉,为了后代,这些名门望族会联合起来,以“婚姻”为纽带,联合起来敛财,为自己家族的后代做强大的财富地位的保障。
至于沈长吉,江为又看了她一眼,做个小情妇还差不多,就把她关起来绑着天天操,什么时候腻了,再把她丢弃掉。
想到她被自己囚禁的可怜模样,心情又愉快了。
长吉松了口气,原来是怕她怀上他的孩子,她听过一些,一些“交际名媛”,网红会找富二代官二代睡觉,故意怀上孩子要求对方娶她或是敲诈勒索一笔抚养费。
她才十六自然不能怀孕生孩子,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若不是他给自己下套,自己根本就不会和他沾上任何关系,现在知道怕了,怕怀上他孩子勒索了?当初怎么就不怕?
长吉内心翻了个白眼儿,她垂着头,声音细弱但是十分坚定:“我不会给你怀孩子,更不会敲诈勒索,我已经吃过避孕药了,就算发生意外,我也会,也会打掉。”
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江为听着不爽了,他的心情莫名变得怪异起来,肯定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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