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太高兴了……母亲……让我们一起……】
“呃啊啊啊啊啊啊——”
“啊……”浓浓的精液爆浆而出,约书亚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只不过一瞬间,他猛地睁开眼,看着自己手指之间浓稠粘腻的浊液,笑容僵硬在嘴角。
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而此时他射出的精液里毫无疑问满满包裹着对母亲的欲望——纯粹的欲望。他做了儿子不该对母亲做的事情,他玷污了自己的母亲、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过去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全部不攻自破, 他虚伪的面皮被硬生生地扯下,暴露出内里那个肮脏卑鄙的恶魔。
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了……在对母亲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之前……
……
玛丽亚冷漠地看了一眼枕边的男人,自己索要了五六次之后他才终于沉沉睡去。玛丽亚借着蒙蒙亮亮的天光,轻手轻脚地挪开腰间男人的手臂,起身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是她大意了,是她被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展现出来的温顺乖巧给迷惑了,怎么竟然高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还狂妄地觉得自己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可是凯撒啊。整个晚上,阿瓦利肯城门边的尸山血海,还有悬于自己小腹之上闪着寒芒的利剑,这些记忆全都如潮水一般反复冲刷着她的脑海,和自己身上疯狂耸动的男人的狰狞表情重合在一起,让她的心冰冷坚硬得像阿尔卑斯山顶裸露于白雪之间的岩石。
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等他想起所有的事情,发现自己对他的欺辱和利用,他一定会杀了自己。也许他已经想起了足够多的事情,只是在等待一个折磨她、摧毁她的机会。
不能坐以待毙。
玛丽亚拿起了工作台上的锉刀,目光幽幽地端详。必须要快,毕竟那个男人也已经起了疑心。但是也必须想一个万全之计,不能让杀人的罪名影响到自己和约书亚的生活。想到,玛丽亚就有些丧气——杀人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如那个男人擅长。
这个时候,玛丽亚眼角的余光瞟到了被梭子压在织机上的一张黄色的草纸。她皱着眉头走过去将那张纸拿起展开。
【我要去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使命了,我会祈祷这样能稍微抵消我犯下的深重罪孽。很抱歉我无法成为您思念的那个人,但是也绝不会有其他女人可以动摇我分毫。因为我的全部身心都只属于我的父亲,和您,我的母亲。——爱您的儿子】
玛丽亚难以置信地把信纸从眼前拉下来。她匆匆忙忙跑去约书亚的房间,那里和往常一样干净整洁,桌上的用具按照平常的顺序严谨地摆成一条线,被单齐齐整整,被衾端端正正地迭好放在床边,整个房间和平常约书亚出门之时别无二致。只有衣架上缺少的几件衣服暗示着这里的主人今夜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蠢的儿子?!玛丽亚气握紧了手中的锉刀,急败坏地去看驴棚,两只毛驴一只骡子全都好端端地睡在那里。不带钱就算了,他还连只坐骑都没有牵走?!这个老实孩子,最拙劣的骗子都能让他吃亏!
玛丽亚也不知道哪一件事更让她生气一些:是约书亚不打招呼就离家出走,还是他蠢到离家出走的时候都不知道为他自己多做些打算。但她知道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也许是新的机会。
玛丽亚小跑回到厅堂,她看了一眼自己房间似乎依然紧闭的门扉,放下心来。她轻手轻脚地把锉刀放回工作台上,从储物柜里把零钱都摸出来放进自己口袋。换洗的衣物和家里的财产大头都放在玛丽亚自己的房间里,但是现在进去拿的话风险太大了,等阿亚尔醒来,她也许就走不了了。
她大步迈出屋外,转身轻轻掩上木门,低头抵在上面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从驴棚里牵出一只毛驴骑上,头也不回地朝村外的方向跑去。
盲眼老太常坐的巷口现在还空无一人,城门边的小贩也还没有出摊,玛丽亚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巷尾。此时,她房间门扉边等待了许久的缝隙才拉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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