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微的晨光照下,天空露出鱼肚白。
洞x里,李长风坐在一块崎岖的大石头上,他在细数着战利品,其中包含了董昭、罗勇和程允的东西。
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收刮到的东西b他想像中来得少,董昭虽然是筑基境弟子,但乾坤袋里面的宝物少之又少,这不禁让他叹了口气。所幸的是,他并没有损失什麽,除了花费少许jg力,以及使用烟雾珠、缚身珠和可回收的六棱飞针,整t上算是只赚不亏。况且,董昭身上虽然没什麽好东西,但乾坤袋可还算值钱,卖出去也是个好价钱。
李长风握着琉璃灯,仔细地打量着,这兴许是他此行获得最好的宝物。琉璃灯虽是用人的jg魄和鲜血所炼制,但木已成舟,无法挽回,故而落霞宗倒也没禁止门下弟子使用此物。只不过,若在众人面前施展此法宝,必然会引人瞩目,到时还得说明原委,解释来龙去脉。
换作他人,杀si七玄宗弟子乃光荣之事,甚至会受到宗门褒奖,但对李长风来说,那绝对是弊大於利。罗勇身为炼气境弟子,将其杀si倒是还好,但问题是罗勇si在此处,若是如实交代的话难保不会被人怀疑董昭之si也与自己有关,这可就真的麻烦了。
李长风0了0琉璃灯,确认没有完好无缺後,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乾坤袋。琉璃灯必然是无法卖给宗门的人,想要脱手只能借助黑市,不过去黑市还要乔装易容,而且时间必须拿捏好,否则容易被人起疑。
念及至此,李长风不禁露出苦笑,虽说琉璃灯算是珍贵之物,但某种程度上也是烫手山芋,越早卖掉越好,否则留在手上终究是隐患。这也不是他使用瘟癀伞制造大量瘴气,掩饰他们滋养血海棠,周围却没有派半个人保护。
李长风再次运功,使用真气来回探查,可结果却是毫无斩获。
李长风不信此处这般简单,当即将真气凝聚五感,全神贯注,搜索四周。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身为药人的灵敏嗅觉,闻到了一丝怪异的气味,味道来自於地下。他屏气凝神,功聚双耳,终於听见了地下传来些许的呼x1声。
李长风皱了皱眉,他很确定有人躲在地下,而且对方藏得如此谨慎,实力必不可小觑。
思索片刻後,李长风决定赌上一把,以快抢胜,抢走瘟癀伞後立刻逃走,趁对方追上来之时,再次想办法甩开对方後,重返此处摘走血海棠。乍听之下,此计画可行,但对方不是易与之辈,如此之举必然伴随风险。况且,云惜寒就在山腰处,若是对方尚有援兵,先他一步找到云惜寒,恐怕此事不好收拾。
不过,血海棠和瘟癀伞的x1引力太大,李长风仍决心一试。
便在此时,地面忽然剧烈震动,旋即裂开大缝,一名彪形大汉飞身而出。
李长风定睛一瞧,此人t格壮硕,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脸上划有数十道扭曲如蛇般的刀疤,模样骇人,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彪形大汉身穿七玄宗的服饰,腰间挂着象徵身分的令牌,令牌上写着「王承」二字。
正当李长风以为自己位置暴露,这才使得王承冲出地面之时,岂料王承并未转身看向他,而是远眺着不远处。
过不多时,一只纸鹤从天空上飞下,落在了王承的正前方。倏忽间,纸鹤张开嘴巴抖动着,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道:「我在山腰处发现一名nv子,以穿着来看的话,此nv应是落霞宗弟子,修为多半只有炼气境,目前只瞧见一人,并未发现其他同伴。」
李长风闻言大惊,立刻想起了待在山腰下的云惜寒,脸se不禁凝重几分。
纸鹤交代完之後,转眼间便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便化为灰烬落下。
王承思索半晌後,同样拿起一只纸鹤,稍作施法,道:「莫要轻举妄动,我近来收到消息,落霞宗有意对我们出手。他们出门严禁落单,至少以二人为一组,依你所述,此nv很可能是诱饵,若她身旁有筑基境的人,你必败无疑。这样好了,你速速返回此地,代我看守血海棠,由我亲自出马探查虚实。」言罢,他将纸鹤抛向空中,纸鹤拍动翅膀,迅速地朝着远方飞走。
听闻此言的李长风,皱了皱眉,心中惴惴不安。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其一是不顾云惜寒的si活,趁着王承去找云惜寒之时,他暗中盗走血海棠和瘟癀伞。当然,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因为他不可能牺牲云惜寒。其二是放弃血海棠和瘟癀伞,抢先一步找到云惜寒,并将其带走。
李长风也曾想过先找到云惜寒後,再回头盗走血海棠和瘟癀伞,可其中风险有些太大。先不说云惜寒在他身旁,他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就算真成功了,云惜寒多半也会因为血海棠为禁物,主动将此事上报宗门。
李长风心思百转,脑海顿时浮现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他暗忖若在此处杀si王承,不仅可替云惜寒解围,甚至能获取到宝物,当真一石二鸟。
方才李长风听见王承让对方别轻举妄动,又说若遇上筑基境必败无疑,这意味着王承口中的那名同伴多半是炼气境。如此说来,只要王承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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