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漫天星辰。
明月高挂在空中,如同一只会发光的蝴蝶,将身上的银粉撒向大地。
树林枝叶茂密,月光仍透s了进来。
一处篝火堆上,放着一只翠绿se的竹筒,竹筒的塞子被拔开了,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往上升起大片青烟,没入云霄,久久无法挥散。
火光交映下,一张脸庞浮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董昭。
董昭独坐在篝火旁,他脸se憔悴,像是苍老了十来岁,他目光眺望远方,似是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又一道人影从树丛窜出,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穿青se长衫,头戴布巾,双耳挂着铜环,模样看上去凶神恶煞,绝非善类。
中年男子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毫无异状,这才将视线移向董昭。中年男子问道:「就是你发出信号的?」
董昭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又是何人?」
中年男子没好气道:「哼,你莫不是眼瞎了,你没看见我身上穿着吗?」
董昭摇了摇头,冷笑道:「我身穿落霞宗服饰,还不照样是宗门叛徒。」
中年男子嘴角微扬,笑道:「你这话倒是有趣,不过我们七玄宗跟你们不同,我们不会背叛自己的门派。」
董昭摆了摆手,道:「不是不会,只是不敢而已。」
中年男子沉下脸来,道:「你这是在贬低我们吗?」
董昭仍是面不改se,道:「别废话了,快把你的令牌拿出来,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取出一块青墨se令牌,令牌上写着「罗勇」二字。确认董昭看见之後,他很快地收回令牌,冷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董昭点了点头,道:「不要这麽激动,我也只是小心行事,若你心里难受,要不我也把令牌给你瞧瞧。」言罢,董昭伸手0向腰间,似是要将令牌取下。
名为罗勇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我没兴趣看你的令牌。」
董昭笑了笑道:「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我故意引你过来?」
罗勇露出不屑之se,轻蔑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这方圆十里内我早就探查过了,根本没有其他人埋伏。再者,你身上被种下蛊毒,若没有持续获得我们的解药,半个月内必si无疑,我不信你有胆子拿命开玩笑。」
董昭道:「原来你已经查过附近了,难怪你来得这麽晚。」
罗勇脸se难看,喝道:「我不想与你废话下去,上头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董昭道:「我的解药呢?」
罗勇摇头道:「你的解药不是我负责给的,我只负责监视你而已。」
董昭冷笑道:「原来你没有解药,那便是派不上用场了。」
罗勇脸容一寒,道:「注意你的口气,若惹恼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董昭不以为然道:「横竖我被种下蛊毒,你把我b急了,大不了鱼si网破。」
罗勇冷哼一声,正se道:「你到底得手了没,那个姓云的小ㄚ头呢?」
董昭若无其事道:「你不是说检查过附近了,你还问我人在何处,岂非自相矛盾?」
罗勇怒不可遏道:「你是吃饱了撑着不成,你放信号把我叫来,莫非只是为了戏耍我!」
董昭道:「我倒希望我存心骗你,可我也是被b无奈,这才出此下策。」
罗勇闻言一怔,皱起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董昭道:「我失手了,没能抓住云惜寒。」
罗勇怒斥道:「两个修为炼气境的nv人你都ga0不定,你究竟在做什麽!」
董昭道:「我b你更生气,本来快得手了,没想到有人救走她。」
罗勇质问道:「对方是什麽人?」
董昭道:「那人也是落霞宗的弟子。」
罗勇道:「你输给了他?」
董昭点了点头,解释道:「此人佯装成修为b我还低,使我一时轻敌,不甚中了他的偷袭。若非我当机立断诈si,利用法术遁地脱逃,恐怕我早已小命不保。」
罗勇冷哼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人现在身在何处,我去把他宰了,把那姓沈的nv人抢过来!」
董昭皱了皱眉,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他修为与我相当,连我都败在他手上,你如何能胜过他?」
罗勇眼神透出鄙视之se,啐了口唾沫,道:「别拿你这家伙与我相提并论,我们七玄宗杀人从来都不是凭藉修为而是倚靠手段,我虽是炼气境而已,但杀si筑基境易如反掌。」
董昭略作思索,片刻之後,道:「也罢,本来找你过来,就是商量如何杀si他。我在云惜寒身上种下了追命蛊,你可以拿蛊虫去找到他们。」他指了指放在石头上的一只小木匣。
罗勇一把拿过小木匣,讥笑道:「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不过你该把虫蛊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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