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被她掐死。
“他们都没事啦!”鹦鹉的翅膀安慰地拍拍少女的脸,“你去帮忙收拾一下他们的行李,大师和巴图以后要去环游世界呢。”
它在心里啧了一声,在古代这种环境环游世界?狗宿主也太宠儿子了!
桑雅闻言,马上道:“我这就去!”
她麻利地收拾行李,先是衣服——夏天的、冬天的都收拾一袋,还有食材,调味品、玩具、草药……
鹦鹉跟在她身后,见她越收越多,顿时有些无语。
“等等,书就没必要拿了。”鹦鹉提醒她,“书太重,你留着吧。”
桑雅有些迟疑:“可这是珍贵的医书……”书籍在大庆都算得上是珍贵之物,更别说在草原。
“没事,这些医书大师已经能倒背如流,没必要拿。”鹦鹉淡定地说,反正有需要时宿主可以默写,累的是宿主又不是它。
桑雅满脸崇拜,暗暗发誓,她也要将医书倒背如流,不能堕了大师的名声。
寺庙的窗口边,矫健的海东青等在那儿,它的眼神锐利,毛色丰美。
桑雅将打包好的行李放海东青的背上,并将她娘做的饼子一起放上去。
鹦鹉飞到行李包上,向桑雅告别,并留下一句话:“桑雅,大师溺爱孩子,所以他不会建议你上战场,但只看书是不会提高医术的,你还需要实践。”
桑雅目送海东青振翅飞起,越飞越远。
正是黄昏之时,夕阳最后的光线洒落在寺庙前的少女脸上,她的神色坚毅,宛若一尊雕像。
江思印一直以为,广阔的草原足够他们极尽步履,然而离开草原后,他发现还有更辽阔的天空,更广袤的大地。
他第一次看到漫天黄沙,干旱到极致,偏偏有伫立三千年不朽的胡杨。
他还看到林立在沙漠的仙人掌,它通身都是刺,还有芦荟。
“我一直以为沙漠是没有生命的,荒凉,单调,悲壮……”
坐在背荫的地方,江思印用鹅毛笔写日记。
刚才他走累了,正想一屁股坐下来休息,就被他爹扯到一旁,他低头一看,发现脚边有一只蝎子爬过。
“这里居然有生物唉!”他满脸惊叹。
沙漠苍茫荒凉,看不到一丝绿色,这些生物居然能活下去?一时间,他心里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
“除了蝎子,还有响尾蛇……”江河的声音凉凉的,显然对儿子毫无戒心的行为十分不满,“儿子,你要知道,大自然危险的生物很多,一个不小心,你就会因此送命。”
江思印赶紧拉着他爹的袖子晃啊晃的,朝着他笑,“有爹在嘛,我就懒得提防啦!”
在他心里,他爹无所不能,只要有他爹在,他永远都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江河道“你都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爱撒娇?”虽然嘴里训斥着,实则眼睛却蕴含着笑意。
鹦鹉实在看不下去。
这狗宿主也太宠孩子了,幸好有它这个无所不能的系统跟着做任务,并插手孩子的教育,否则真要担心他会养出无能的纨绔子弟。
“老伙计,咱们走!我给你抓响尾蛇当晚餐!”
海东青驮着鹦鹉在沙漠上空翱翔,本来将行李送过来后,它就可以离开了,但它实在不放心鹦鹉,还是跟上来。
夜晚,他们在帐篷休息。
“沙漠的昼夜温差真大啊。”江思印感叹。
就算是白天时,他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防晒,但还是晒黑了一圈。
再看他爹,还是那么肤白貌美,白色的僧服在到外都是沙子的地方,依旧纤尘不染,有如天上的神明,这让他十分嫉妒。
江河捏着佛珠,淡然道:“等你的武功练成,便可寒暑不侵。”
闻言,江思印不禁叹了口气,他怎么就没继承他爹习武的天份呢?不过肯定要练的,他再也不想被他爹抡在背上,用呕吐物退敌,简直是奇耻大辱。
海东青终于吃饱喝足回来,还给江河父子俩送了它眼里的美食:两只沙鼠!
江思印十动然拒,拿起硬梆梆的饼子放进锅里煮。
他是很想吃肉,但不想吃老鼠。
于是第二天,海东青送来一条肥肥的蛇,那三角的头,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江思印用求救的眼神投向他爹,他爹这次没拒绝海东青的好意。
“吃吧,蛇肉很好吃的。”
江思印当然知道蛇肉没毒,也知道他正处于发育成长期,不能像他爹那般只吃素。
他掏出刀子,将蛇头剁下来丢给海东青,然后将蛇皮剥下来,将砍成一段段的蛇肉抹上盐,放在火堆上烤。
江思印没吃之前,还有点不情不愿、无可奈何、不得不为之的想法,等他吃上一口,就真香了。
最后一手抓着一串烤蛇肉,狼吞虎咽。
“爹,这个好吃,你不吃吗?”小少年特别有孝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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