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神仙,他也不知道。
许久,他开口问道:“爹,咱们以后要去哪里?”
那些黑衣人来得太快,他连行李都没整理呢,钱财姑且不说,还有好多玩具,尤其是他爹亲手给他做的玩具和衣服,他都舍不得。
可回去拿行李又不安全。
江思印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略一想就明白过来,他爹当场道破幕后指使人的身份,他们将来是不可能在草原立足。
江河温声问:“小印想去何处?”
“爹从大庆来的。”江思印一屁股坐下来,有些茫然。
今夜的风很冷,天上的星星近得仿佛伸手就能握住,万籁俱寂的草原,无边无际,空旷又虚无。
他在草原的家又没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跟爹去建造新的家。
“爹,你想回大庆吗?”江思印问道,“爹不是说过,你在大庆还有徒弟吗?他们应该很欢迎爹回去吧……”
说着,他默默地低下头。
他这么聪明,肯定能适应大庆的生活,就好像他爹为了他适应草原的生活一样。
“现在不是回大庆的时候。”江河摸摸儿子的头,垂眼看他,“世界这么大,想去看看吗?”
江思印抬头看他爹,满脸惊喜:“是到处游历,四海为家吗?”
江河嗯一声,对儿子露出温柔又包容的笑:“你不想回大庆,那就去其他地方好好看看,你在哪,爹就去哪,总归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江思印以为旅途会很辛苦,用脚丈量千山万水之类的。
结果狼跑了,还有骆驼。
就和召唤狼一样,鹦鹉大爷直接召唤来了骆驼。
“骆驼也有野生的吗?”江思印嘀咕着,“还是马儿更好吧,跑得更快。”
江河好脾气地道:“若是要穿过沙漠,还是骆驼好些,你喜欢马的话,过了沙漠咱们找马儿。”
江思印稀奇地摸着骆驼的驼峰,笑容很明朗:“爹,骆驼也很好的,我第一次骑骆驼。”
而且它们比马儿温柔,也比马儿沉默。
“只是可怜了我的红雪。”他哀声叹气,“红雪是桑雅姐送我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它回到桑雅姐身边后会不会习惯。”
“我回去看看吧。”鹦鹉一翅膀拍到巴图脸上,“有什么行李要拿就说,我回去拿。”
江思印顿时高兴起来,猛地一拍手,“对,统统你会飞,来回肯定快!我要我的衣服玩具,还有……”
鹦鹉直接死鱼眼翻给他,“你觉得我这么娇小的身体,能扛得动这么多东西吗?”
“你不是会召唤动物吗?”江思印满脸诧异,“可以找几只狼啊……对了,还有海东青,它会飞,速度更快。”
江河摇头,“咱们是长途跋涉,拿不了那么多东西,玩具只能拿最喜欢的!统统还要帮忙拿盐巴、香料之类的调味品呢。”
江思印还是舍不得,那些衣服和玩具都是他爹对他的爱。
先前他爹将他抛入狼群中时,那短短的瞬间,他竟然怀疑他爹,这两日奔波劳累,他没有精力思考,现在回想起来,内疚与懊悔一阵又一阵涌上心头。
他恨不得将那些东西全都藏起来,反复观看、反复摩挲,鞭笞自己刺痛的内心!
“那你让桑雅姐帮我收起来,总有一天我会去拿的。”江思印咬着唇,对鹦鹉道。
鹦鹉拍拍翅膀就飞,它实在看不下去小崽子一脸纠结的模样。
没必要,真没必要,其实你爹真的坑你了,他真的没你想像那般纯洁无瑕!
江河叹了口气,蹲下身,凝视着孩子的双眼,“小印,怀疑是人的本性,爹并不在意!或者应该说,你保持对人的怀疑之心让爹安心,至少爹不用担心你将来会被人骗。”
江思印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然后扑到他爹怀里,紧紧地搂住他。
他发誓,以后就算他爹捅他一刀,他也不会怀疑他!
距离玄济大师被刺杀的那一晚,已经过去几天。
如今的寺庙已经没人,只有高高在上的菩萨,怜悯地看着进入寺庙的人。
桑雅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为大师和弟弟巴图祈祷。
不知跪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跪啦,别跪啦,快过来帮忙收拾行李!”
桑雅猛地抬头,呆呆看着从外面飞进来的鹦鹉,随即扑上前,“统统!”
鹦鹉被少女双手紧紧地握着,觉得自己的魂都快吐出来,“松手!松手!鸟快要喘不过气来啦?!”
桑雅慌忙松开一些,但仍是没有放开它。
“巴图有没有事?大师有没有事?”桑雅一连串的问题炮轰,“他们要去哪里?有没有危险?!”
“哎哟,你这一堆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鹦鹉拼命地拍着翅膀,远离桑雅。
这姑娘咋回事?力气咋这么大?幸好它的壳子是来自商城,有质量保证,不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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