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震惊了,甚至不顾已经怼到了穴眼的棍棒,一下子直起身,“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你亲戚?”
滚烫的烙铁带着怒气,直捣深渊深处,惊出女人一声尖叫。
“我吃醋,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双眼带着猩红,真的红,她从没见他红成这样,像是哭了,又像是被气得。
“高中你就是这样,和别人谈笑风生,对我却冷若冰霜。我给你的雪糕上有着表白,你看不见吗?”
“我给你的复习资料上,每一页的缝合线内,都写着我喜欢你。”
“甚至我连情书都写好了,你却哭着……”
他哽咽了下,嗓音竟有些哑,“让我离你远一点。”
那夜他在那站了很久,久到雨都停了,伞面都干了,他都没能从原地挪动一下步伐,心脏部位好像插进了一把带着倒钩的利刃,绕着心房左右搅动,将那团已经失去知觉的肉,绞成了肉糜。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时深,落魄悲伤,万千难以言喻的情绪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浑身散发着光芒,让人敬仰的对象,可此刻的他,像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不仅如此,孱弱的脚上还挂着阻碍步伐的重物。
那个重物,好像叫安瀞。
“那你给卫忆雪的情侣球服?”她还有些懵,甚至没有开口安慰,将心底困扰多年的疑惑提了出来。
“情侣?”时深哑然失笑,将她搂进怀里,“是想让她帮我润色一下情书的谢礼,只是签名球服,和情侣没有半分钱关系。”
顿了顿,他又道:“你是……吃醋?”
安瀞双手僵在空中,是吃醋吗?可当时更多的,好像是心痛,有酸意,可面对一个会追进雨幕的男生,她好像怎么也恨不起来,甚至觉得,那就让两个相互匹配的人,永远甜蜜的走下去吧。
“我第一次给女生写情书,之前女生送的我都没拆开过,也不知道写的好不好,身边就她一个女生,就想着让她帮我看看。何况她只是我的一个隔壁邻居,我们之间连兄妹关系都要斟酌掂量,又怎么可能产生些其他感情呢?”
他松了几分,吻在她的肩窝处,“安瀞,你太坏了。”
“你要是早一点开口,我们之间会不会连孩子都有了?”
怎么没开口啊,怎么没开口。
安瀞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观察他是否说了谎,时深一时慌了,就差没跪在她面前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突然抚上他的脸,用力将嵌连的下体融合的更加紧密,轻喘着吻向他的唇,“我也喜欢你,时深。”
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她终于解开了心结,也重新找回了,那个默默喜欢着时深的安瀞,只是这次,她不会再退缩,她追逐的少年就像东升西落的太阳,永远在那里,没有群星环绕,没有众星捧月。
只有她,不惧滚烫,热情相拥。
这段路走得太长,长到她以为这辈子就会这么过去,可原来,老天还是眷顾她,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
原来,在她喜欢他的那段时光里,他也同样喜欢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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