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宋商晚的想法,段羡祯躬着身子,离开了马车,“我去外面骑马。”
……
一行人抵达行宫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宋商晚从马车上下来,便随行宫里的宫人去了暂住的宫殿。
虽然今日段羡祯将马车让给了她,但是乘坐了一天的马车,宋商晚也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
宋商晚让其她下人整理带来的行李,她和白芍进了内室,她让白芍帮她揉按酸痛的地方。
白芍:“奴婢听说距离我们不远的宫殿就是当初丽嫔和清福公主身亡的地方。”
宋商晚看向白芍:“丽嫔?清福公主?”
白芍:“那个时候小姐还没有出生,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奴婢也是听镇国公府里的老人说的。”
“丽嫔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的妃子,清福公主是他们的女儿。当初先帝攻进京城的时候,丽嫔陪身体不适的清福公主在这座行宫休养,本来以为丽嫔和清福公主能够侥幸躲过一劫,可是先帝称帝后,丽嫔和清福公主也死了,听说死状特别凄惨,清福公主都面目全非了。”
宋商晚拧眉,“我记得前朝皇室都死光了。”
白芍点头,“是啊。当初先帝成功占领京城后,宋老将军本来只是囚禁了那些没有了抵抗力的前朝皇室,可是后来他们都死了。”
白芍看了外面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听奴婢的长辈说,和丽嫔与清福公主一样,他们都是先帝故意弄死的。”
宋商晚讶异道:“先帝如此心狠吗?”
丽嫔和清福公主的事情距离她太遥远,宋商晚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这些事情。
白芍低声道:“先帝若是没有能耐,当初如何称帝?而,而且不是一直说先帝当初能够起兵,那些士兵还是从前朝皇帝手上骗来的?前朝皇帝当初若是没有心软,这新朝不一定能够建立……”
此时内室只有她和宋商晚,白芍和宋商晚又是信任的主仆,白芍才有胆子说这些。
谁曾想外面突然响起下人的行礼声。
“见过段大人……”
宋商晚和白芍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段羡祯,皆是惊魂未定。
白芍刚刚妄议先帝和前朝的事情,实在是胆大包天。
白芍不敢连累宋商晚,颤声道:“四,四公子,我们在商量今日该如何歇息。行宫不比段府,屋里又只有一张床榻,四公子和小姐只能够挤一张床榻了……”
白芍这个转移话题的伎俩太拙劣,别说段羡祯了,宋商晚都能够看出白芍的心虚和不对劲。
白芍低着脑袋,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她不仅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更懊恼连累了宋商晚。
段羡祯走进内室,看了白芍一眼,视线落在宋商晚的身上,“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段羡祯话里含着警告,显然刚刚宋商晚和白芍的对话被他给听了去。
闻言,白芍连忙道:“此事是奴婢自作主张提起,和我们家小姐无关。”
宋商晚看向白芍,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来和夫君说。”
白芍是她的丫鬟,她若是犯错了,也应该由她来惩罚。
白芍迟疑地看了宋商晚一眼,出去了。
宋商晚看着段羡祯,道:“刚才没有别人在场,我和白芍才聊了几句秘闻。夫君放心,我们不会再提起了。”
段羡祯道:“你对前朝的事情感兴趣?”
宋商晚愣了愣,段羡祯明显不想让她提起刚刚关于丽嫔和清福公主的事情,她不懂段羡祯为何又会说这样的话。
宋商晚道:“谈不上感兴趣,只是听说丽嫔和清福公主当初惨死,难免心生几分同情。只是前朝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此时再想也没有意义。”
段羡祯站在屋内,没有说话。
宋商晚猜不出段羡祯在想什么,她也不想再谈论前朝和先帝的事情。
宋商晚的视线落在屋内的床榻上,道:“屋内只有一张床榻,夫君要像白芍说的那样,今晚和我挤一张床榻吗?”
若是正常夫妻,她和段羡祯夜晚睡在一张床榻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当初她已经主动提出了她和段羡祯分床而眠。
她此时自然要尊重段羡祯的意见。
身处行宫,她和段羡祯也没有资格提什么要求。
段羡祯道:“听你的安排。”
宋商晚眨了眨眼,听她的安排?怎么听起来仿佛她故意要和她睡一张床榻似的?
不过宋商晚也没有纠结什么,不提上辈子,这辈子她和段羡祯又不是没有同床榻过。
她和段羡祯躺在同一张床榻上而已,段羡祯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今日赶了一日的路,大家都身心俱疲,皇帝下令让大家在屋子里休息。
晚上宋商晚和段羡祯沐浴完,也准备休息了。
宋商晚往床榻的里面挪了挪,主动将外面的空间让了出来,道:“和之前一样,夫君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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