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担下所有的罪名,跪在魏玄面前,颤声道:“陛下,今日之祸,全是臣妇一人之过,与侯爷、珲儿无关……臣妇nve待儿媳,见钱眼开,指使下人偷换嫁妆,把一百万两银子藏在……藏在……”
她说不出银子的去向,匍匐着爬到陆景铭脚下,牵住他的衣袍下摆,哭道:“侯爷,是妾身被金钱迷住眼睛,犯了糊涂,那些银子已被妾身胡乱花用……求您看在妾身多年来尽心侍奉的份上,看在珲儿的面子上,替妾身填上这个窟窿吧……妾身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陆景铭和尚氏同床共枕十余年,如何不知道她的心x?如何不明白她对陆恒的厌恶?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虽然不如亡妻美貌,服侍得却十分合他心意,又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在后宅折腾。
包括她以陆恒的安危试探他那回,他也不是毫无察觉,只不过……只不过有意纵容罢了。
他没想到的是,自从嫁进门便不声不响的儿媳妇如此厉害,竟让尚氏yg0u里翻了船。
眼看着尚氏认下足够让她身败名裂的罪名,连一句话都不敢再辩,显然是被对方拿住了要命的把柄,他只能在心里暗叹: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陆景铭沉声道:“陛下,拙荆自作主张,犯下这样的错,实在骇人听闻,微臣也有失察之过,这一百万两银子便由微臣补上。”
“还是ai卿明事理。”魏玄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呆站在屏风旁边的陆恒,越看他越顺眼,笑道,“陆恒,朕知道你们夫妇两个在昌平侯府受了天大的委屈,打算依照端yan的提议给你们分家,你愿意吗?”
众人一齐将目光投向陆恒。
就连蜷缩起身子抵御疼痛的江宝嫦,也抬起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陆恒不知所措地看向魏玄,紧接着又和江宝嫦对视了一眼。
他向魏玄求情道:“请陛下容微臣和内人商量一二。”
等魏玄首肯,他接过胡太医送来的汤药,独自一人走进内室,神se复杂地看着侧卧在床上的少nv。
温热的药汤无声无息地倾入松石盆景,散发出淡淡的苦味。
江宝嫦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握住陆恒的手,把紧攥在一起的五指掰开,水葱一样的指甲掐进他的手心,引发微弱的痛感。
她虚弱地道:“陆恒,你说过,夫妻本是一t,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已至此,你就答应了吧?”
陆恒心里清楚,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拒绝分家,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回到昌平侯府——t面的遮羞布已经被江宝嫦扯去,尚氏恨他入骨,陆景铭对他毫无舐犊之情,那个并未带来多少温暖的家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到那时,江宝嫦有端yan公主撑腰,又有新得的一百万两银子傍身,势必离他而去。
她心狠手辣,并不把儿nv情长放在心上,大概很快就会把他忘得gg净净。
他将失去更多,直至一无所有。
可陆恒又难以遏制地生出怨愤不平之气。
江宝嫦什么都不跟他商量,就做出这么大胆的事,还在白虹的脖子上系红布条,险些吓掉他半条命。
他替她挨了五十大板,跪在文德殿时,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一点回应都不肯给,到了用得上他的时候,才肯主动拉着他示好,实在是冷漠自私到了极点。
陆恒挣脱江宝嫦,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魏玄面前,撩起衣袍跪倒在地,涩声道:“微臣和内人愿意分家,一切听凭陛下做主。”
“好。”魏玄沉y片刻,对常福寿吩咐道,“拟旨——尚氏徒有贤名,背地里却nve待儿媳,屡行克扣盘剥之事,妇德有亏,褫夺诰命夫人封号,贬为庶人;陆珲偷盗长嫂嫁妆,y谋败露之后,非但不知悔改,还纵容恶奴殴打忠仆,攀诬抵赖,寡廉鲜耻,杖八十,终生不得录用。”
尚氏闻言委顿在地,陆珲一听自己要挨八十大板,吓得面se煞白,两gu战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魏玄看向陆景铭,又道:“昌平侯亦有失察之过,责令其在一个月内补齐一百万两银子,将那些金银首饰、家具摆件和端yan的赏赐完璧归赵,还有……”
端yan公主对南星使了个眼se。
南星立刻鼓起勇气道:“启禀陛下,我家小姐在院子里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种子大多是从西洋商人手里重金买来的,加起来少说也值上万两,可恨的是今日我们挨打的时候,那些花草被二少爷的人踩得稀烂。”
“还有,公主所赠的千年人参也被侯夫人要了去,每日都要含服几片,有时候二少爷也跟着吃,如今只剩一小半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端yan公主不依不饶,缠着魏玄道:“父皇,这些损失都该折算成银子。还有,宝嫦姐姐吃了那么多苦头,还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r0u,于情于理,不该给她一些补偿吗?”
她翘起唇角,模样天真又可ai,语气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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