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十字架上,躺得肩胛骨都疼。
“舟若行。”南天远侧身面向她的床,小臂枕在脸颊下,“你不睡觉么?”
她指节用力绞紧被子,确保没有一丝破绽。
“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留在这个城市读书?”
“看到群里最终录取统计,我高兴不起来你知道么?我离你太远了。”
“我要是也在,你前阵子生病发烧,还有最近备考高数,就可以帮上忙。”
“不要你帮忙。”舟若行终于忍不住了,反驳南天远已经是一种习惯。
借着寡淡的月光,南天远清楚看到她潋滟眸色,饱满圆润的颧骨和丰润的唇瓣。唇瓣张阖,舟若行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他还在看她,并不躲闪,笑,“哪有人躺得那么紧张。”
“你刚那话特假。”舟若行嗤道,“就跟你这人似的,装逼。”
“女孩子说话文明点。”
“对你用不着。”
舟若行干脆坦然,翻了身子瞅他。他穿了睡袍,包裹严实,被子拉到小腹。
只是第一次仔细看他,才发现南公子皮囊果然名不虚传。
“现在想起嘘寒问暖了,高中怎么跟我对着干?”
他挑眉,“是你针对我吧。”
“不交作业骂我狐假虎威的是你。”
“催命鬼似的收作业,烦!”
“我打篮球喝倒彩的是你。”
“看不惯你装酷耍帅。”
南天远停了一下,不想和她再争辩。
“你看,陈芝麻烂谷子你都记着。就说你记仇!”舟若行越想越觉得憋气,坐起来揿开阅读灯,咄咄逼人,“你今天来看我还是来翻旧帐的?”
“不是。”
南天远也坐起面对她,认真回答,“不是陈芝麻烂谷子,是和你有关的细节我都记得。”
舟若行从没见过南天远视线如此专注在自己身上。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接球。
不知该如何发泄情绪,怎么处置都不对,她腾地下床走到桌前,摔摔打打翻开书本。
南天远跟着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拿起另一本书,扯了几张纸,拧开笔帽陪着一起写。
舟若行往反方向挪了挪,远离他,界限分明。南天远低头写字,说,“困了就睡吧,我不打扰你。”
“你说话就是打扰我!”
他再没开口。
凌晨四点,夜深露重。舟若行终于坚持不住,趴在草纸上睡得昏天暗地。
南天远静静看她睡颜,伸手将碎发别在耳后。把整理好的传播学概论重点压在了她本子下。
葫芦:诶说好的甜甜,怎么都开房去了说话还是夹枪带棍啊,好难搞这两人,亲妈头秃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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