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但太子与姜月有相似之处,无论二者有无关系,早晚会有数不尽的麻烦,与其命不由己被扯入棋局,不若借助二人早早谋算。
他想到姜月,意念一动,心肠倒软了几分,不如方才谋划时候的言辞振振,心肠冷硬。
姜月全然不知聂照为她如何殚精极虑的,她如今每天下学后,会在坊市里帮人代写书信,趁着快夏季了日头长,赚些银钱,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再回家。
阿泗带人巡逻的时候,常常刻意巡她那边,顺便给她带晚饭,防止出什么意外,到时候聂照回来,他可交代不清。
她字写得认真,态度温和,每次只收三个铜板,有老弱孤寡者甚至不收钱,大家也愿意找她来写,聂照人虽不在,余威尚存,闹事的混混也不敢在她头上闹。
送走了今天最后一个客人,姜月数了数钱袋里的钱,一共五十文,要做一身好一些的衣裳至少要三百文,她还差得很远,军中每个月都会有一日休沐,距离三哥第一次休沐,还剩半个月,她肯定没法在这两天时间里给他买一身衣服。
姜月低下头,趴在桌子上,有些丧气。
“嘶~”一块石头溅到她脑袋上,姜月捂着头坐起来,见那边有人闹事,掀翻了摊子,刚才是摊子倒地时候飞起的石头砸在她头上了。
跪坐在地上向那些混混求饶的,正是当初聂照给他们找的养父母,他们两个如今在街上摆豆腐摊,还给了姜月两块熏豆腐带回家吃。
阿泗还未巡逻到此处,姜月想了想,握住放在一旁的剑,走了过去。
她用剑鞘怼了怼其中一个混混:“不许你动他们。”
她一个看着弱柳扶风的小娘子,说这话实在没什么气势,他们下意识将她忽略了,姚金娣夫妻也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走。
姜月心里没底,但他们对自己漠视和对姚金娣夫妇索要钱财的行为令她生气,这股怒火抵得上忐忑,好歹她也是跟着聂照学过武艺的,三哥不在,她当然要学着三哥的样子替他们出头,输了也不要紧,三哥之前教她,反抗比输赢更重要。
她带着剑鞘的剑,铆足了劲,重重一下砍在其中一个人腰上,她没料到那个人惨叫一声,竟然倒在地上了,这给了姜月无比的勇气,此刻她学过的那些招式全都忘了,只一个劲儿地乱砍。
“娘啊,她怎么力气这么大?”
被她剑鞘砍到的人,无不发出如此的感叹,他们被打得劈头盖脸,没法还手。
围观的群众啧啧称奇,和三年前一样围成了个圈儿,看姜月提剑鞘打人,那几个混混被打得抱头鼠窜,他们就把人重新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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