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亭估算着时间无法淡定,不知道她是过于顺利没触发警报,还是没有找到机会。他正烦闷地用T恤下摆攥着手掌止血,就见沈琼瑛又回来了。
她搬了块石头,垫在外面翻了进来。
“没找到路吗?”纪兰亭有些意外。
沈琼瑛显得心事重重,勉强对他笑了一下:“缝隙太小,我觉得出不去。”
纪兰亭难掩失望,随即安慰她:“没关系,加上贺璧好歹三个人,总有办法脱困。最差的情况,大不了他拿了钱把我们留在这里饿上几顿。”
闻言沈琼瑛脸色却越发难看,只是默默把绳索又缠回了手腕上,装作仍然被捆缚的样子。
没过多久,汪云城用刀逼着戴着手铐的贺璧,一前一后进来。
进来后,汪云城揶揄地看向沈琼瑛:“沈小姐好福气,两个男人为你而来。我给你个面子,这两个人里,你只可以保全一个,你比较中意哪个就选哪个带走。至于另一个,为防止你们报警,我要留下当人质,三天后放行。”
顿时,两个男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沈琼瑛谁也没有看,她低着头,额头上沁出大颗的汗,最后歉意地看了纪兰亭一眼:“我选贺璧。”
纪兰亭对她理解地笑了笑:“瑛瑛,你快走,我都懂。”他自投罗网从不后悔,于情于理贺璧是交赎金的人,都没道理被撇下,他也不愿自己的女人欠前男友的恩情。只不过,心里难过失落肯定避免不了。
而贺璧脸色舒缓了些,脸色带着失而复得的明朗。他就知道,瑛瑛这么保守慢热的人,短时间的激情,怎么可能比得上几年的文火慢煲。
汪云城倒不意外,毕竟金钱面前么,女人呵……“倒是好办了,那二位可以走了。”
纪兰亭低着头,一言不发。贺璧则用肩膀蹭了蹭沈琼瑛,示意她和自己走。
沈琼瑛却没挪动半步,眼巴巴看着他:“求你,带他一起走。如果要赎金,他事后会还给你的。”她虽然不知道纪家多有钱,但从纪兰亭的车接车送,也知道他家非富即贵。
然而贺璧爱莫能助摇了摇头,低声示意:“先走再说,我不能拿你冒险。”
沈琼瑛咬了咬唇,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你救救他吧!”她又抬头看向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央求:“等回去我们就把那颗钻石做成戒指好不好。”
如果今天都能全身而退,她甘愿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惹来的祸患,不该牵连无辜的纪兰亭,想到这她最后不舍地看了眼纪兰亭。
贺璧也抬头打量着她,心中闪过了一丝动摇,却在触及她最后那个眼神时坚定了信念。
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抱歉瑛瑛。”
该怎么形容?他当初在软糖第一眼看到纪兰亭,就觉得他会抢走自己的东西。
纪兰亭跟他年轻时是如此的相似,却又令人嫉妒地意气风发毫无瑕疵。所以他甚至可笑地在一个中学生面前释放自己的威慑力。
沈琼瑛冷冷地看着他:“贺璧,他是为了我才到这里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贺璧用手肘强势杵着她前行,并靠近她耳语:“我保证,回去就救他。”
汪云城也流露出不满:“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可要变卦了!”
贺璧和汪云城的声音交织催促,仿佛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不久之前……
她贴在窗外墙根下竖起耳朵,小心捕捉着隔墙的动静。
汪云城对待贺璧的态度比她想象中要和平:“贺总,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年要不是我为你盯住姜佩仪那个贱人,你也不会……”
“行了,我不喜欢旧事重提。”贺璧不耐地打断。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沈小姐对贺总很重要,我可是足够礼遇,连手铐也没给上,还有那个奸夫,前阵子几乎天天跟沈小姐亲亲我我,要不是我这次误打误撞,贺先生您头上绿了也不知道,”汪云城讨好地笑着,“所以这一千万美金绝对物超所值。”
贺璧声音有些阴沉,“你敢诋毁她?”
汪云城声调自信:“喏,您可以看看这段视频,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大致还能分辨。”说着还火上浇油:“啧啧,贺总一定是平时太忙了,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对别人如此投怀送抱热情献吻……”
沈琼瑛身子僵硬,只听见屋里手铐急促碰撞的声音响起,半晌才听见贺璧平静的说话:“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一千万美金还嫌少吧。”
汪云城似乎颇为愉悦:“贺总就是痛快,那我就直说了,我要姜佩仪名誉扫地。”姜佩仪和那个小白脸魏笙的事,如果被她老公知道,硝烟不可避免,搞不好姜氏的股份也会大为动荡。他最近焦头烂额,没时间去搞死那个看不起他的女人,但有贺璧出马,再从商场狙击,一定有办法让她一败涂地。
沈琼瑛没想到他还心胸狭隘到记恨佩仪,想想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在佩仪身上折戟,甚至还受刺激赔上了自己的身家,他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足为奇了。
但她相信贺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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