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贺璧,沈琼瑛很难下定决心分手。
但是两人的关系终究蒙上了一层阴翳。
或许最近心态不稳,双方应该先冷静冷静。
她此时拿着一本书,正是龙勃罗梭的——她心里还是有些诡异地在意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看那些示例头像,怎么也无法把那些高颧骨、扁平额和返祖的猿颅和风光霁月的贺璧联系起来。
贺璧明明就是个斯文俊秀的谦谦君子,照片上的眉眼除了对她的爱意,一丝攻击性都没有。
她不信邪地把书上的范例来回又翻了一遍,吐了口气。
所以,宁医生一定是在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
害她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怎么看这种书?”姜佩仪匆匆落座,瞄了一眼,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喜欢看那些大部头……什么历史啊什么名著啊?”
“唔……”沈琼瑛合上了书,“就随便看看。”
“今天来的这么晚?我给你点的咖啡都凉了。”沈琼瑛拿搅拌勺拌了拌,果然,一丝热气都没有了。
两人见面还是在第一次的莫兰朵咖啡厅。
姜佩仪很忙,但是跟她的约会还是第一次迟到,而且一迟就迟了二十分钟,实在是反常。
“凉就凉吧,刚好降火。”姜佩仪说着招手,找服务生要了杯碎冰加了进去,一边搅拌,“晦气,被人纠缠了一番,不提这糟心事。”
她说着喝了口冰咖啡,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抬头观察了一番沈琼瑛,“你这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
沈琼瑛漫不经心应了声,也就避重就轻讲两句,“我跟沈隐吵架了,我让他搬去学校宿舍了。”
姜佩仪挺心疼沈隐的。
她对闺蜜的性格了解最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冷待别人,尤其她最喜欢孩子。
一开始,她隔三差五给沈隐买些学习用品、国内轻易买不到的读物、衣服。本来是想让沈隐能多理解妈妈一点,沈琼瑛做不到的,她这个小姨可以弥补。
但是过程中,她发现那孩子简直懂事得让人心疼。原本虽然话少,但是温润,结果却一年比一年死气沉沉。
好在那孩子有天分,拿着奖学金炒股翻了几番——当然,这其中也有她的手笔,她见他经济方面有头脑,也就乐得指点,让他心思转移,多寄托些出路。甚至还约好了暑假让他来跟着她实习总助。
她时常请他出来吃饭,但不知道内情她开导也无从下手。
所以这事儿还就挺邪门,姜佩仪私下跟母子俩各自吃饭,倒比三人聚餐还要多。
姜佩仪不赞同地看着她,“你今年几岁呀?还跟孩子置气?眼看就放暑假了,人家孩子都回家,你倒好,反而把人轰走,你当学校宿舍和食堂假期不关门是吧?”
沈琼瑛愣了愣,倒是真没想到这一茬,才讪讪道,“哪里住不是住。你不是让他暑假去你那实习吗?到时候随便挤个员工宿舍吧。”
姜佩仪叹了口气,正色劝道:“瑛瑛,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就算你不喜欢孩子的父亲,孩子总是无辜的呀?你看他长得跟舅舅那么像,也不像那个人渣对吧?你就不能试着移情,喜欢他一点吗?”
沈琼瑛眉心窜出一股戾气,一看就在忍耐的边缘,却按捺着没有说话。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姜佩仪摇摇头,知道劝也没用,“算了,我不说了……不过,沈瑾瑜私下问我探过口风,你要不要……”虽然跟父母关系破裂了,但是她记得两姐弟感情很要好。
沈琼瑛手中的拿铁重重磕到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里面的液体洒出了大半,她的戾气反而退了下去,脸色暗沉到看不出什么心绪,“不要跟他提到我……”
姜佩仪愕然片刻,也无条件理解了她的抗拒,“……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舌尖一转,换了个话题,“那说说,小隐怎么惹到你了?”
沈琼瑛神色稍微舒缓,但是也没轻松多少,想起那天他压着她的时候,心里还怦怦直跳,犹豫了一瞬,换了种委婉的说法:“他……可能不想看到我恋爱,总是……反应过激。”
姜佩仪一愣,“这倒是正常的,单亲家庭,难免有这样的苦恼……”
“算了,暑假就叫他住我公司吧,这样你们娘俩缓缓,倒也好。”
沈琼瑛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这里是两百万,书吧经营还可以,200平,又是中心地段,先前六年的租金在这里,还有年盈利的20%。”
姜佩仪倒没想到她还念念不忘这茬,有些头疼,“太多了吧瑛瑛?你明知道我不缺钱。”
沈琼瑛抬头看她,意思很坚定,“佩仪,当初在我难的时候帮我一把,已经是雪中送炭了。但是这钱我不白拿的。”
姜佩仪捏了捏眉心,“可是我拿了也硌手……”
“瑛瑛,你也知道我,当初说是投资……但是我真不缺钱,再说这房产是自家的,你让我收你的租,那不如让我跟你划清界限来得快……”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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