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金色竖瞳的黑猫蹬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跳到乌泽瑞特身上,把他手里的花冠叼下来,又灵活地跳了回去,将白色花冠放在她大腿上,做完这一切,还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阿贝尔总觉得自己好像明白它的意思,抽抽噎噎地把花冠放在它的猫脑袋上,沉甸甸的花冠把它一只耳朵压得塌下去。
黑色小猫高傲地昂起脑袋。
阿贝尔:……
怎么回事,感觉这猫脑袋也太适合白色的莱拉花冠了,像只黑不溜秋的小天使。
见她还傻乎乎的不明白,金色瞳孔的黑猫几下扒拉到她肩膀上,伸出带刺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泪痣。
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熟悉。
如此熟悉的感觉,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涌上心间,她突然想哭又想笑,牵了牵嘴角,最后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可笑表情。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的嗓音颤抖,带着哭腔。
说完这句话,阿贝尔瞬间又一次嗷的一声哭出来,抱着它不撒手。
这次却没有人再安慰她,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她的泪水是为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即便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她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失控的情绪,有什么事之后再问也是一样的。
唯有萨杜迦若有所思,他歪着脑袋,眼睛上蒙着的布条,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不久后阿贝尔平复了心情,她打着哭嗝,菲姆斯打湿了毛巾往她脸上一盖,囫囵擦了一遍,把蹭了一脸的猫毛擦干净,乌泽瑞特举着一杯清水递给她,她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终于开始面对现实。
“好点了吗?”萨杜迦问。
阿贝尔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膝行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萨杜迦的下巴搁在她柔软的金发上,宽慰道:“没事了,需要再休息会吗?”
阿贝尔摇摇头,想起自己折腾了这么久的重点:“缪他……”
“不急,你已经知道开启他的办法了。”
她还是浑身不自在,从他怀中抽出身,跳下床:“我先去看看他。”
金瞳的黑猫也被她留在原地,叁人一猫面面相觑。
没了当事人,这四个生物沉默对峙着,菲姆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怎么又多了一只猫,乌泽瑞特则是出于龙族本能的威慑,他一动不动。
“原来如此,提议我把她送回去的,是你。”最先开口的是萨杜迦,他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的,原来是你。”
“毕竟,除了你,没人确定她能从过去得到什么。”
黑猫端正地坐在他对面,静静地凝视着他。
记忆复苏,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对特拉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哪天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就把这枚神格交给她。”
特拉维很愤怒,却尊重好友的选择,并且表示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他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这么想的吧——不必担忧,因为他们喜欢的人,都是她。
萨杜迦得知了全部,低头轻笑一声,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越来越夸张,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如此失态,令乌泽瑞特大为吃惊,往后退了半步。
恍惚间,他回想起自己作为深渊的化身,最初的本源是由谁的神力缔造的。
是这位神明啊,除了他还有谁,骤然回首才惊觉,她的身边,不知不觉已经全是他的影子。
啊啊,所有人都被他摆了一道。
以失去所有力量为代价,换来一个与她重逢的机会,异想天开的想法,萨杜迦简直要为他鼓掌叫好,因为他真的成功了。
被创造的初衷是为了她,结果也不出所料,他确实属于了她,这位神明真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以自己为赌注,去赌一个看不透的未来。
命运兜兜转转,终究是在滑稽的舞步上跳出最华丽的舞姿。
萨杜迦笑够了,敛去神色,又恢复了他大祭司的神秘深邃,他站起身,单手置于胸前,对着这只优雅的黑猫微微欠身。
“欢迎回来,亲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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