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秀兰所有的感官皆离散,沉迷在沈同晏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中,直羞得两颊绯红。
果然过上一会儿,也开始觉得心跳耳热,浑身躁动。
她不由眼角眉心都泛起羞意,鼓了鼓勇气后,身子软软地向沈同晏胸前歪去——却被沈同晏牢牢捏住了脖颈。
闻秀兰瞬间花容失色。
沈同晏探了探她的脉,冷笑一声:“果然是非常手段,既如此思药若渴,我当成全你才是。”
他扯下一方巾布,塞在闻秀兰口中,又反锁了她的手,开门向外打了个暗哨。
长落迅速带着陶知影赶来,见他手中捉着呜呜闷叫的闻秀兰,忙道:“爷?”
沈同晏眼前已出现迷乱重影,他奋力保持清明道:“将她绑了送去岳大郎房中。”
长落忙应下,从他手中接下挣扎不停的闻秀兰,担忧地望着沈同晏道:“爷您可是有恙?可需要仆去…”
沈同晏不欲说说,冲他摆摆手。
长落不敢再问,只得捉了闻秀兰快速离开。
院中只剩下沈同晏与陶知影二人。
沈同晏已有些站立不稳,他脚下打了个趔趄,靠在了陶知影身上。
陶知影被吓了一跳,忙支起他的身子,小心翼翼道:“沈世子,你可还好?”
沈同晏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她。
陶知影一惊。
她好歹上一世曾嫁过人,不是什么吴下阿蒙。方才听他与长落说话间,嗓音便有些低沉微颤,此刻就连素日含笑的桃花眼也变得晦暗,眉眼间还赫然夹杂着滚滚情—欲,带着男子独有的危险和攻击性…
她顿感仓皇,急急地欲推开他。沈同晏却一把扯下她的面纱,并顺势抱住了她,且嘴唇已开始往她颈窝处凑去,在她耳边呢喃道:“既找不到出府的路,不如…在我院中歇息一晚可好?”
陶知影骇然奋力挣扎,却怎抵得过沈同晏的气力,硬被他拉扯着带入一间偏房,压在了塌上。
陶知影身上的舞女装束本就单薄,不断挣扎间,露出浅葱肚兜,一痕雪脯赫然印入沈同晏眼中,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竟开始动手扯她身上的衣物,耳边已传来呲呲的裂帛之声。
陶知影委实被吓到了,她开始微微发抖,眼中也不断沁出泪来。
沈同晏摩挲着她的眼角,为她拭去眼泪:“莫怕,我会轻些的…”
陶知影已有轻微哽咽:“世子…可否让民女用其它法子为您纾解…”
沈同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身下美人已泣如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睁大了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眸中尽是俱怕与哀求。
他勉力平了平气息,翻身躺到了一侧,哑声道:“为我除衣…”
陶知影忙止泣抹脸,刚撑起身抽了他的衣带,却又被一把按在对方胸口,沈同晏的唇碰到了她的耳垂,低喘间含糊的溢出一句:“不要起身,就这样趴着…”
陶知影愣了一下,随即带腮连耳的红了起来,她咬了咬牙,却不敢再说什么…
逐晚等了许久,甚至隐隐听见散席的声音,也不见陶知影出现,她不禁有些心急。
她艰难的攀着亭柱起身,提着伤足一蹦一跳地将将移步出了亭外,便因只顾低头看脚,撞到一人身上,差点又倒在地,被那人一把扶住——
抬眼去看,是一位年轻的郎君。
他双眸沉沉,肃然如寒星,冰冷濯然,眼中带着天生的威严。
他身后一位年长的宦侍尖声斥道:“大胆!尔既冲撞于三皇子殿下,还不速速跪下请罪!”
逐晚一惊,忙向后跳开,顾不着足间疼痛,扑通跪下,垂头不敢出声。
齐修沉默了一会儿,出言道:“你…且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悠缓自然,沉着有力,清冷如玉击。
逐晚依言抬头,露出一张清丽婉约的脸来。
在齐修的目光望来之际,她也看清了这位三皇子。
郎君身着祥云暗纹紫绀长袍,系蹀躞玉带,沈腰潘鬓,即使静静地站着,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这等龙彰凤髓之姿,使他身处众人中,却似珠玉在瓦砾间。
齐修看着她的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唤来方才斥责逐晚的年长仆从:“庆叔,你来瞧瞧看,这位姑娘…是否有些眼熟。”
庆叔忙上得前去,仔细端详一番后,眼睛越发亮,甚至略有些嗑巴道:“郎君,此女与…年轻时的令福公主生得很是相似!”
齐修点点头:“我也如此觉得,只是太久不见姑祖母,总是不太敢确定。”
他问逐晚:“你是这府中人?”
逐晚忙回道:“奴乃平阳城中飞虹楼舞伶。”
齐修皱眉:“你可为那楼馆中伶人所出?”
想着方才听到的对话,逐晚略有些忐忑道:“奴…并无父母家人,当是被卖入楼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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