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演了多年的表皮竟轻易被人试开,喻幼清绷唇不语,正思索如何应付这人,门口突然传来两个婆子的交谈声。
她轻吸口气,欲用手臂将人推开,奈何盛舒怀被定住般,半点没动。
母亲这点气力,还想推谁?腰上大手挪至腰带,从缝隙探入,于轻薄里衣上打勾划圈,指尖缓慢向上,将将触到下乳底侧,软糯声音直接呼出,掺杂恐惧怕意:我求求你,求求你出去吧!
交谈声戛然而止,门外之人约是反应了几秒才冲着进来。
在房门被推开那瞬,喻幼清边哭边摇头:我求你求你不要这般
我的亲娘呀!你你快去叫将军进来!
为首婆子惊叫一声,似是怕被人看见,一边朝另一个婆子吩咐,一边将房门关上。
盛荣赶到时,喻幼清已被婆子救了出来,身上披着狐皮软裳,颤抖缩于软榻角落,不停啜泣。
起先被她丢到地上的凤冠七零八落,再没法看了,婆子的面色羞愧难堪,快步到男人跟前:方才老奴在门外听的一声喊,以为夫人出了什么事,谁知一进来
一进来便瞧见满地珠钗,而二公子正将夫人堵在角落,夫人眼眶都哭红了,求着让二公子离开,可是可是
婆子偷偷瞥了一眼,见盛荣面色逐渐阴冷,赶忙闭嘴,朝着侧旁退去。
这是喻幼清第一次见传闻中的战神,纤细手指轻抹眼泪,用余光偷瞧。
三十九岁的男人并不算老,面容自是俊郎,常年征战之人身体硬朗,将一身喜服撑得满满当当,周身虽有肃杀之气,却不难看出这人的端正稳重。
正细致观察,一道冷阴眸光直落后脊,喻幼清敏锐侧头,盛舒怀正在瞧她,明明没有笑意,唇瓣依旧上扬
盛荣神情愈冷,出口便是压迫:来人,取家法来。
婆子一怔,连连劝道:将军,二公子前几日风寒才好,家法家法是否有些太重了?
太重了?
喻幼清眼眸一眯,死了才好。
见盛荣不语,她抽噎声音向前:将军,都是都是幼清有错,我我
少女语无伦次,结巴至尾,也只说道:临出宫前,父皇母妃多次嘱咐,让幼清务必和睦上下,莫要生事,幼清不愿让将军动怒。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连侧旁婆子都觉得心疼,止不住在心中叹气。
传闻四公主性子最软,又是才及笄就嫁给她们将军,两个后儿比她还大,如今二公子性子如此顽劣,新婚之夜竟跑来调戏后母,真是造孽!
盛荣依旧不语,只一个眼神,险些将婆子双腿吓软,家法自然也被请出一根带刺藤条。
他让人将盛舒怀压着跪下,少年并未挣扎,反而跪的端正笔直,也不求饶,一声不吭。
藤条抽在后背,黑色料子看不出痕迹,却能闻到血腥,听到藤条与空气摩擦的飒飒。
喻幼神清气爽,盼着这人能被打死。
盛舒怀眸光不离少女,后背被打的稀烂,不仅不诉疼,反而面露笑意,殊不知那双通红鹰眼早将疼痛显个淋漓。
把人给我拖下去,不许给他找医师。
有小厮要上来扶人,盛舒怀依旧笑着,将来人通通推开,先撑起单膝,后摇晃站起。
二公子有人担忧出声,他从身上沾起一指鲜血,用指腹揉开,仍是目不转睛,沉闷道:母亲,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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