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佩服我错识他人的本领。
从杨善终,到拉斐尔。
渴肉不驯的狼,竟会被我当成易于驯养的狗。
柔软高级、散发着昂贵香气的大床近在咫尺,他却等不及地将我抵在床边,吊带七拐拔倒挂着肩膀,只消手指一勾,光滑的睡衣就会从身体上剥落。
拉斐尔大约很喜欢这样要露不露的场景。
绑带蝴蝶结的蕾丝内裤被解落一侧,袒露出方便手指进出活动的空隙。
他像是初次探索世界的孩童,饶有兴致的将我两腿之间的器官从里到位摸了个透彻,边摸边无辜又好奇的说着难以言喻的荤话:姐姐的小穴好粉啊,看不出来被人使用过的痕迹这里有这么舒服吗?稍微揉一揉,下面就会开始吐淫水。
长至脚踝的裙摆被他一把撩起来,层层叠叠堆在腰腹间,阻挡了我察看他动作的视线,宛若无光的夜里行路的旅人,一举一动的感知都极具放大。
我的身体实在无用,拉斐尔爱抚的手法不算出色,却把我摸到浑身颤抖,小腹一涨一涨的,恨不得他再多多粗暴揉按阴蒂,把我送上第一次高潮。
不要高潮。
一如既往不甚庄严的语气,化为淫靡的雾气纠缠我的耳朵,从轮廓到软肉,他笑着轻轻舔了一下。舌尖远低于耳垂的温度,潮湿微凉,让人想起某种生活在不见天日的沼泽之中,身披鳞片、口含獠牙的剧毒动物,你答应过我的,如果喷出水,那你和哥之间发生的性行为,就不是强奸。
你,你明明是强词夺理
我呜咽着,扭动身躯试图躲开他专往敏感点刮蹭的手,高潮又不是,哈,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呜
不能控制吗?
拉斐尔若有所思挑起一侧尾梢锋利的眉,可我为姐姐控制了十年,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连自慰都很少呢。
你自不自慰,跟我有什么
余下的话语被覆盖上来的手掌彻底熄灭在喉咙中,拉斐尔五指向内收拢,我脸颊上的软肉在指缝中挤压变形,靠近骨骼的那一部分发出不堪承载的疼痛。
姐姐怎么总是说出一些让我难受的话。
句式是疑问,语气却是笃定,他无杂质的烟灰色眼睛深情款款时,像是无上璀璨的稀世宝石,可不含情绪的时候,又充满了无机质的残忍。
如果姐姐问我为什么很少自慰就好了。
因为我想把所有的精液留给你,射到你的肚子里面去。
拉斐尔微笑着,越发用力钳住我的面颊。
我在疼痛中感到不能呼吸,下意识伸出双手推搡他的手臂,这点力气无疑于蜉蝣撼树。
他的食指关节按在我汲取氧气的鼻尖,随着力量的加大,我又一次重温跌入游泳池中生机缓慢散去,人体接近窒息的恐惧。
拉斐尔一面做出谋杀的行为,一面却不停手上淫亵的动作,指甲的硬质边缘拨弄着硬如石子的阴蒂,在遍布神经的尖端和着淫水搓弄。
察觉到穴口明显的收缩抽搐之意,又合并为掌,冷酷拍打在那点娇弱可怜的蕊珠上。
我的脸整个涨红,在濒死的境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快感,它使我的眼珠向上半翻,要不是嘴被堵着,整个舌尖都要尖叫着吐出来。
其实,我在想,杀死哥有什么用?
把他杀了,姐姐同样会跟别人在一起,顾之昭、陈西宴,还是纪随流。
不如把姐姐杀了好了,做成美丽的标本,永永远远陪着我。
哪怕我老得快死了,姐姐依然停留在最美的年纪。
奇怪,我的全副注意力皆在拉斐尔捂着我口鼻的手掌,外界的任何声息都无暇顾及。
可他对我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却于寂静的世界中清晰传入耳畔。
高潮如期而至,甚至比寻常的性爱来得更快更猛烈。
我无声抬起臀部,宛如脱水的鱼一般抽搐身体,裙摆之下喷出的淫水大片大片打湿他深青的束腿裤。
禁锢着面颊的手指骤然松开来,与之替换的是半悬在我面前的手机。
聚光灯亮起暗灭,我遍布指痕的肌肤、狼狈流满半张脸的泪痕,以及崩坏探出的舌尖,尽数保存在这台冰冷的智能设备中。
作为一次压倒性战争结束后的战利品,在今后的日日夜夜,由拉斐尔恣意把玩欣赏。
我头颅朝后高仰,两腿大张着,劫后余生般半瘫在地毯上,相似的姿势,相似的动作,一如拉斐尔几十分钟前缓步进来所见到的画面。
直临灯光,我依旧睁不开眼,眼皮下压着泪水,眼褶上淌着汗液。
拉斐尔一声声重复着低沉的我爱你,倾身吻上我拼命索求呼吸的嘴。
我突然意识到。
他如此爱我。
爱得恨不得杀死别人。
又爱得只能够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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