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到了那李三娘也跟着举杯时的姿态。
那一瞬间,江逾白甚至开始恨他这太过聪明的脑子,他还记得沈蕴玉当时看他时的眼神,挑衅中带着几分得意,还有那个一直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熟悉,却不肯摘下斗笠的李三娘——
李三娘,李三娘!
石清
莲的母姓便是李,在家中行三!
那不是什么李三娘,不是他们猜测的商贾之女,而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凭什么?
他到底哪里对不起石清莲?
他给了石清莲荣光,让她一个小小四品家的嫡女做了他的正室夫人,给了石清莲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待石清莲足够好了!
石清莲为什么要如此背叛他!
一股愤恨顶上头皮,江逾白在厢房内伫立片刻后,疯了一般开始撕扯床幔,推倒桌椅。
他不开口,不嘶吼,屋内只有花瓶碎裂与桌椅倒塌碰撞的动静,他将眼睛能看见的所有东西全都翻出来打砸,高高举起木凳,凶狠的砸在床上,木头与木头的碰撞间发出剧烈的声响,江逾白一张斯文俊美的脸涨得通红,狰狞可怖。
他将厢房内的所有东西都给砸烂了,然后站在一片灰尘、满地狼藉中喘气,他的手臂因为打砸而发胀,发热,他的头脑在嗡鸣,在短暂的疯狂过后,他平息下来了。
争斗还没有结束,案子才刚拉开序幕,他与沈蕴玉的战场现在才刚刚铺开,他要借着这场案子,将沈蕴玉从指挥使的位置上拉下来,一刀一刀,砍成肉块,再将石清莲束于青山古寺,让她一辈子守节!
江逾白的两眼都跟着猩红。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要先重新掌回权势巅峰才行。
他沉默的在转过身,走回到了厢房外面。
夜色寂静,秋风冷冽,他的属下垂头站在院子外面,等着他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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