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走出来的,但是能杀出来,就能握权,能握权,就能掌人生死,掌人生死是多么美妙的滋味儿,握上了,就都松不开。
“是以前几个仇家。”沈蕴玉只道:“都死了。”
他一旦翻身,自然会将那些仇家一一清算。
石清莲听得胆颤心惊,她一直以为自己上辈子的遭遇已经很惊险血腥了,现在一听,原来还有比她更吓人的,只是旁人没她这样重新来一次的好运气。
她贴在沈蕴玉的胸口前,没再讲话。
“倒是你。”沈蕴玉把玩着她的发丝,语气不善的问:“几日不见,哪儿来的顾公子呢,嗯?”
石清莲用手指头戳他的胸口:“不要胡说,我与顾公子清清白白,只是讲过几句话而已。”
沈蕴玉低哼了一声,信是信
了,但他醋缸翻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要低头吮她的唇,吞她的舌,把她搅的神魂颠倒。
石清莲喘不上气来,只得求饶一般轻轻地捏他的手,沈蕴玉亲她一会儿,还要问:“是我好还是顾公子好?”
石清莲败下阵来:“你最好。”
沈蕴玉尚不知足,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着最酸里酸气的话:“我看未必,沈某年岁大了些,脾气也不好,日日忙于公务,想来是没有顾公子贴心温柔,瞧那位顾公子的模样,当真是人中龙凤,若是错过了,石三姑娘是遇不到第二个了。”
石清莲被他说的牙酸,只得耐着性子哄:“顾公子虽好,但不及沈大人十之一二。”
沈蕴玉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放开她后,与她道:“明日,我派两个人跟着你可好?只在暗处保护你,你没有危险,不会上来找你。”
他要给的不是北典府司的人,而是他自己养的私兵,他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北典府司以外,手上自然也有一批人可用。
之前沈蕴玉与她的关系没暴露,她还可以随意行走,但是现下一但暴露了,石清莲便跟沈蕴玉扯上关系了,别人动不了沈蕴玉,但能动石清莲,石清莲一个骑马都上不去的弱女子,不带几个人跟着,沈蕴玉不放心。
“跟吧。”石清莲倒是不在意这些,有人保护她,自然比没人保护她要好,她只道:“我的家人呢,也带一些。”
像是她二哥那样的蠢货,最好给他日日盯起来!
沈蕴玉抱紧她,用下颌贴着她的脸道:“那位陆姑娘,我先安置下了,过几日风平浪静了,再安排你们见面。”
石清莲自然随他,反正事情都暴露了,不如一手推给沈蕴玉来办,肯定比她办得好。
沈蕴玉见她点头,又问:“没有好处吗?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口草?”
石清莲只得昂起头,对着他的脸一顿乱啄。
沈蕴玉被她啄的心口发软,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只与她道:“我这几日忙,假铜币案还在查,圣上只给了我七天时间,眼下已经过去两日了,我得早些回去办案,待到我办完了,便去以此功请圣上赐婚,可好?”
圣上赐婚,天大的荣幸,且一赐婚,她就直接诰命
加身了。
“好。”石清莲用软肉蹭他,道:“你去查案吧,我等你。”
不过区区几天,她没什么等不起的。
沈蕴玉盯着她的娇颜看了片刻,又道:“若是想我了,就挂灯,北典府司再忙,我也会先来寻你的。”
石清莲心里甜滋滋的,一路将他送到窗口,看着他翻窗而出、踩檐走瓦离开后,才扑回到床上,裹着被子一阵埋头傻笑。
今夜京城依旧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几家欢喜几家愁,陆家和永宁侯府两家争斗不休,陆飞鸢当晚被送回陆家,永宁侯世子满京城翻人,此事闹得是人尽皆知满城飘摇。
与此同时,几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江府。
麒麟街,江府。
昔日热闹非凡的江府已经彻底沉寂成了一座死宅,江逾白离开后,这宅子中便空无一人,不过数日的功夫,那些无人打理的花花草草早已枯死,回廊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整个宅院都透着一股日薄西山的味道。
就在这寂静的,无人所知的角落里,江逾白推开了江府的后门。
他望着这昔日的家门,在门外站了许久,然后才缓缓迈开腿,走进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宅。
江家别院里,江逾白站在清心院内,望着里面的摆设。
清心院内早就空了,石清莲走的时候,把她的所有东西都给带走了,整个清心院,现在只剩下一片抬不走的桌椅板凳。
江逾白看着那些东西,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与石清莲相处的一幕幕。
过去那些他以为是温情的画面,全都添加上了背叛的色彩,江逾白只觉得他的脊梁被石清莲踩断了,一脚一脚,从云端里,一直把他踩到泥潭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江逾白想到了跑马场,想到了沈蕴玉带着的未婚妻,想到了沈蕴玉恭贺许青回与康安帝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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