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衣袂翻飞,绣在上面的缠枝纹好似要跳跃出来般。
姬未沉虽然年纪小,但托兴趣使然爱看话本子的福,对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了然于心,因此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丝毫不生疑惑。
反而气樊封哥哥为什么走的不再快一些。
他引以为荣地笑出声,幸亏自己特地去查,要不然还不知道赫川哥哥会介怀多久呢。
想到这里,他咧嘴一笑,两颗小虎牙顺势滑出来。
他心想,嗯,不愧是他,天生的月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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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
◎“心上人”◎
肩头披着月色, 樊封惦记温香软玉,只盼早早归家。
可当他距离皇宫侧门没几步远的时候,终于看清了等在那里人的俏丽面庞, 与含着笑的眉眼。
不自觉的, 他放缓了脚步, 惊喜道:“不是让你好好睡一觉吗,怎么出来了?”
可脚步也就慢了这么一句话的功夫,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一把将人揉进怀里。
偏偏, 嘴上还是一板一眼:“还是这么不听话。”
沉溺于他滚烫的怀抱,荆微骊下意识抬手环回去,语调微扬, 带了点骨子里的娇蛮劲儿:“没办法呀, 谁让心上人不在枕侧, 我难以安眠,只能出来找了。”
说到那三个字时,她声音故意变嗲,跟撒娇一般。
樊封身形明显地一顿,连手上的力道也突然停滞住。
悄摸地抬眸看他反应, 却发现男人也正垂着眸, 细细打量过来。
他沉着嗓音,有些艰难地重复道:“心上人?”
明明是相同的三个字, 可不知为何,从他口中念出来味道全然变了。变得暧昧不清, 变得凝了一圈黏糊糊的情绪。
耳郭开始发热, 荆微骊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家伙反应这么大她就不故意闹他了。
一旁走过几个年纪稍轻的宫女,看到他们如此明晃晃地抱贴在一起,忍不住侧首偷瞄。
脸上燥得慌,荆微骊从他怀里钻出来,脆生生道:“我们快些回家,有什么回去再说。”
“不行,”一把扯住她的袖口,又将人强硬地拽进怀里,樊封固执地看过来:“阿骊,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想听。”
见这人实在是难缠,荆微骊认栽,噘着嘴道:“不就是一句心上人吗,有这么稀罕吗,你还想听多少遍呀?”
得了甜头,男人喜笑颜开,果然松开了搂腰的手,与她并肩去坐马车。
可沿途一路,荆微骊还是被迫与她十指相扣。
感受到男人打心底里的雀跃,她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可一不留神,竟让心中所想所念跑到了嘴边。
“有二十有五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娃娃似的,不给糖就走不动道。”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赶忙捂住嘴,眼神惊恐。
可马车内就他们两个人,又挨得这么近,“某个小娃娃”很难没听仔细。
果然,下一刻便瞧见他好整以暇地看过来:“看来阿骊是喜欢本王以前的样子咯?把你吓到走不动路的那种?”
“我可没说。”荆微骊瓮声瓮气地反驳,看了眼与他交握的右手:“你要是真一直那样,我应会怕你一辈子。”
樊封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所以,我可以把这话当成对我此刻的示好吗?”
“我更没说!”
荆微骊瞪过去,气呼呼地盯着他看。
真是的,这家伙果然还是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不等她再说些什么,腰间便忽得覆上一片温热,电光火石之间,她被搂托着坐到了他身前。双手扶上那对宽厚的臂膀,指肚按在那面缠枝纹正中间。
怕自己摔下去,就主动遂了他的念头,形成了跨坐的姿势。
咬了咬下唇,她问:“又要亲呀?”
姿态慵懒地“嗯”了声,樊封贴近两寸的距离:“不给亲?”
逆反的心思涌上来,荆微骊索性别开脸,硬气十足:“不给!王爷自己看着办吧。”
樊封到也不急,掌心似长蛇般游弋,在不计其数的雪色中挑起簇簇火苗。
直到腰腹前坐的人忍无可忍得弓起身子、吟出声,他才收起动作:“不给亲也没事,那本王只能从阿骊身上的别处另寻利息了,方才是楚腰往上,不如阿骊猜猜,待会儿会不会朝下?”
“樊封你孟浪!无耻!”忍无可忍,荆微骊低声吼骂出来,瞳仁勾勒出一层水漪,分外撩拨。
“所以,给亲吗?”
他又笑了,锋芒毕露,还沾了三四分的痞气。
怕他来真的,荆微骊能屈能伸地把自己的唇凑上去,唇珠划过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火焰瞬间被点燃。
不允她离去,樊封腾出一只手扶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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