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恨她,才在糊涂时认出她的身份后,总想着把人吃掉。
非寂还未从被‘自己’咬了的冲击里回过劲来,怔愣半天后勃然大怒,抬手幻化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未等开言先是脸色一变。
流景讪讪:“帝君冷静,我现在是你,你杀我等于杀自己,还有就是……我识海七条大裂,每次动用灵力,身子都会竭力剧痛,所以你还是少用灵力为妙。”
疼痛过后,非寂眼神沉沉:“下去。”
流景看出他是真动怒了,当即求生欲大过情谷欠,老老实实从他身上下来了。
“帝君,我难受。”她一脸可怜相。
“……都说别用本座的脸做如此恶心的表情了。”非寂咬牙。
在意识到流景真的没什么下限之后,他决定不再与她废话,直接捡起床上还未来得及丢掉的灵绳,三下五除二将她绑在了床上。
“帝君绑人的手段也不赖呢。”流景顶着他的脸,朝他抛了个媚眼。
非寂一阵膈应,面上依然矜贵淡漠:“不想被打晕的话,就老实点。”
流景看了眼自己被绑在床头的双手,知道大势已去,缓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便蜷成一团独自对抗汹涌的情谷欠了。
一刻钟后,独自对抗失败。
她颤着抬起眼皮,看向面无表情坐在桌边喝茶的非寂:“帝君,给我喝口水。”
“你命令谁?”非寂扫了她一眼。
流景沉思片刻:“流景,给我喝口水。”
非寂:“……”
“是你问我在命令谁的,”流景一脸委屈,“嘤嘤嘤我快要渴死了,身体渴心里也渴,帝君你这什么破身体啊,还不如我识海破损的身子,至少不用灵力时好好的,一点难受劲都没……”
“闭嘴,喝水。”非寂粗暴将杯子递过来,里头的水还撒了些在流景身上,玄色的锦袍顿时氤出一团更深的玄色。
流景想说闭嘴是没办法喝水的,但看了眼非寂的表情,最后还是不贫了,老老实实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整杯水。
“谢谢帝君。”流景又倒回床上,一脸疲惫地抵抗体内热浪。
身体一边乏累至极,一边又极为亢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流景感觉自己好像走在冰与火兼备的刀尖上,水深火热心情烦躁。在情毒缓解了两成的情况下,她甚至连思考都费劲,难以想象非寂之前顶着比这还严重的身子,竟能神色如常地处理叛徒惩治非启。
要不人家是冥域帝君、她却只能当个平平无奇的天界之主呢。流景疲惫地扭头,就看到非寂正坐在桌边昏昏欲睡。
“帝君,”她又一次开口,“你方才用了灵力,身体会很累,靠着我睡一晚会好点。”
虽然神魂互换了,但身体却还是原来那两具,她的身体唯有和非寂的身体多接触,才能尽快恢复体力。
非寂扫了她一眼,嘲讽:“看来情毒真的腐蚀了你的脑子,这种蠢话也说得出来。”
难得说真话的流景:“……”
非寂不再理她,继续闭目养神,流景见他不识好人心,索性就随他去了。
偌大的寝殿静静悄悄,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一般。流景在热浪的冲击里睡了醒醒了睡,转眼便熬到了深夜。
……他们是什么时辰换的身体来着?大概是午时左右,也就是说,只要熬到明晌午,便能摆脱这破身体了。流景不舒服地扭了扭,被绑的手无意间碰到腰上肌肉,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硬邦邦的,手感还挺好,可惜她用非寂的手摸非寂的腰,还不如用非寂的手摸自己的壳子有感觉。
热浪又一次涌起,流景缓缓呼出一口子浊气,睁着眼睛硬挺。黑夜让人更加自在,非寂也放弃了直挺挺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全然没了平日的气势。
……当然,他没气势,也可能是因为用了自己的壳子。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一边继续忍受长夜漫漫,一边胡思乱想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她来冥域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舟明有没有发现她被偷袭的事……他那么聪明,应该已经发现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在找她,还是在揪出那些凶手。
唉,要是能给他去个消息就好了,可惜非寂对冥域和天界的来往监视严密,兔子这么多年之所以没被发现,也是因为每隔百年送信给她的时候,都会特意去凡间一趟,再从凡间给她传递消息。
对了,兔子。流景眼眸微动,瞬间被一股更热烈的浪潮击中。
“唔……”她难耐地轻哼一声,独属于非寂的低哑声音在屋里扩散,听得她脑子一昏。
……她这是被自己叫出感觉来了?流景无言片刻,终于意识到这次的浪潮不太对劲,像是真正情毒发作的前兆。
现在的正常状态都如此难熬,若真的发作了,只怕她会彻底疯掉吧。
不行,她必须要去找兔子了。流景下了决心,飞快解掉手腕上的绳子就要溜出去,但又想起不利台夜间会开启防护大阵,唯有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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