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谁让你喝的!”非启反应过来,顿时怒气冲冲,“小小婢女,也配喝本君倒的茶?!”
“小的错了。”流景赶紧道歉,但杯子里已经空了。
意识到上当的非启气个半死,但牢记母亲的叮嘱强忍着没有发飙,忍着怒火思索如何报复回去。
流景看着他与非寂有几分相似的脸,假装没有看到他全写在脸上的鬼心思。
许久,他淡淡道:“该教的本君已经教了,你再倒一杯。”
“是。”流景倒杯茶递给他,非启喝下一大口,突然对着她的方向吐出来。
流景猜到他要使手段,但没想到他的手段会如此下作,连忙闪躲之后,还是沾了些在衣角上。
非启对没全吐她身上有些不满,啧了一声道:“这茶怎么苦的,你再倒一杯让本君尝尝。”
流景沉默一瞬,重新倒了相当满的一杯,非启十分满意地去接,结果杯子越过他的手,径直倒在了他的头上,先前拿的子母追踪法器的子器,也一同掉了在他头上。
非启:“……”
茶水顺着头发往下流,几片茶叶还耷拉在脑袋上,说不出的狼狈可笑。非启不可置信,半晌才颤声质问:“你干嘛呢?”
流景刚要回答,余光突然扫到楼梯上有人下来,当即嘤嘤嘤着扑了过去:“帝君!阎君一直轻薄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跟在后面的狸奴立刻怒视非启
被怒视的非启:“……谁?我?”
他目瞪口呆抬头,直接对上非寂冷淡的眼眸,连忙站起来解释:“我没有我不是……她胡说八道!”
流景偷偷吸了几口非寂身上的味道,感觉到识海充盈后更加用力抱紧。非寂面不改色地看着非启,实则在偷偷去掰她的手。
“……帝君,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非启被他看得心里打鼓,一时间说话都弱了。
非寂掰了几下没掰动,只好继续站在楼梯上:“你来做什么?”
“母亲吩咐,要我来跟兄长认个错。”非启老老实实唤他。
非寂:“不必。”
“那臣弟告退。”非启自觉已经受过惩罚,也不想再道歉,见状立刻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非寂:“抱够了没有?”
流景立刻松手跳下楼梯,掏出子母追踪器的母器摆弄:“方才我在他身上下了子器,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他离开不利台之后,会不会对帝君骂骂咧咧吧。”
说着话,母器已经发出莹白的光,光幕中出现非启的身影,果然在骂骂咧咧。
“死女人,有本事别落我手里,否则早晚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非寂个蠢货,竟然看不出死女人在骗他,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笨……那只蠢猫也是,瞪什么瞪,老子是被冤枉的看不出来吗?三个人没一个正常的,都是疯子……”
“他个蠢货,还好意思骂别人蠢货。”狸奴冷笑。
流景继续摆弄母器:“狸奴大人,帮我把这段录下来,将来想找他麻烦的时候就拿出来,也好借题发挥。”
“好主意,我现在就弄。”狸奴立刻加入。
两人头对着头研究法器,正弄得认真时,突然听到非启唤了声:“母亲?”
两人顿时抬头,原本要上楼的非寂也停下来,平静看向光幕。
“母亲,你怎么来了?”非启连忙扶尘忧坐上飞行法器,“你的伤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尘忧除了脸色不太好,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厉,可看向宝贝儿子时,凌厉又被慈爱压过,“今日如何,还顺利吗?”
“别提了!”非启骂骂咧咧说自己被流景欺负的事。
尘忧一边听,一边从乾坤袋里拿了块糕点给他。
非启顿时不满:“母亲,都说多少次了,我现在长大了,对这些东西已经不喜欢了,你怎么总记不住。”
“你小时候明明是喜欢的,”尘忧被他说了也不恼,“我用灵力温着,与刚出锅时味道差不多,你尝一块吧。”
“每次都吃这些,早就吃腻了……”非启嘟囔着,却还是吃了一口,尘忧顿时笑了。
流景眼眸微动,扭头看向楼梯处,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只余一片清冷的光尘。
一刻钟后,流景小心翼翼推开了顶层寝房的门,探头探脑问:“帝君,睡了吗?”
“有事?”非寂的声音传来。
流景进屋关门,对上非寂的眼神后突然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盘糕点:“噔噔!新鲜的糕点,帝君要不要尝一块?”
非寂眼神顿时冷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不是后厨那边刚做的么,”流景仿佛没发现他的恼意,腆着脸凑过去,“尝一块呗,味道还不错。”
“不……”
流景趁他张嘴说话,飞快往他嘴里塞了半个。
非寂:“……”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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