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微讶,才发现他并非完全没有灵力,而是同自己一样不能用灵力。
不过是幻化一把匕首,他便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为何从不用灵力。流景倒是想给他点灵力缓解一下难受劲儿,可惜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这么看着。
非寂也不在意,看她一眼平静道:“若是准备好了,本座就开始切了。”
“切什么?”流景疑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默默往下看去,顿时眼皮一跳。
非寂气色极差,却一片淡然:“本座有两个,其中一个不过是备用,切掉也无妨。”
流景:“……”
非寂不知何时已经将毒逼到源头,眼神一凛手起刀落,流景嗷呜一声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帝君三思啊!”
非寂的身体本就虚弱乏力,此刻动用灵力后更是如同灌铅,轻易便被她压在了床上。他把毒都逼到下面去了,小帝君挺胸抬头,被流景这么一压,非寂疼得脸色都变了。
“起……来……”他牙缝里艰难挤出两个字,脖颈上更是青筋暴起。
流景顺着他的长身往上爬了爬,夺过匕首便扔了出去。匕首钪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又随即化作一团灰色烟雾消散于空气里。
流景这才松一口气,一低头就看到非寂汗如雨下。
“帝君,你怎么了?”她不解。
非寂的表情依然淡漠矜贵,可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
“我要是起了,你是不是又要自残?”流景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苦口婆心地劝,“帝君呀,虽然咱比别人多一个,但也不能如此挥霍吧,你这次切了一个,若断羽医神一直没回,你是不是要切另一个了?要是都切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就算再用灵药催生一个,能有原来的好用吗?!”
非寂疼得话都不想说了,闭着眼睛默默忍受。
流景一看他这反应:嘿,这是不服气啊!
她叹了声气:“帝君呐,仙魔妖鬼岁月漫长,修炼一途又极为乏味,终有一日你会觉着孤独,想找一人共历坦途,到时候遇到合适的人,结果裤子一脱少一个……也可能俩都没了,人家姑娘不得马不停蹄地跑啊?”
“当然了,也可能会因为太喜欢你留下来,可你不行是事实,你是不是得在人家跟前矮一头?别的夫妻闹别扭能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呢?在床上干瞪眼吗?万一她偶尔觉得心中苦闷,找小姐妹聊聊此事,岂不是很快就整个冥域都知道他们帝君没有……”
“闭嘴!”非寂终于忍无可忍。
流景乖巧闭嘴一瞬,又道:“所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嘛,还未行至绝境,何必自残求稳。”
非寂:“……你先下去。”
“你先答应我不会再有这个念头。”流景坚持。
非寂蹙眉与她对视许久,终于不悦点头。
“这才乖嘛。”流景笑了一声便要从他身上下去,结果一抬腿不小心扫到什么,便看到他脸色微变,汗又一次往下滴。
流景停下,探究地看着他:“帝君,您已经把情毒都逼到下头去了?”
“闭嘴。”非寂呼吸沉重,“赶紧下去。”
流景翻身下来,又好奇:“帝君,你人身的时候跟蛇身是不是一样状态,那你刚才是把毒都逼到一个上,还是两个都有……算了,你要不直接给我看看吧,我还没见过……”
“滚出去!”非寂不悦打断。
流景忍着笑,跳下床后认真道:“帝君,都逼过去了,就别等着它自己平复了,要不……咱俩来一场?”
只是他情毒入骨,寻常欢爱大概率已经没什么用,极有可能是白忙活一场。
“滚。”非寂对她只剩一个字。
流景一本正经:“我觉得也没必要,那你自己努力一下,多少能把毒排出来点,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她话没说完看到非寂拿枕头,当即扭头就跑,跑出去还不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下一瞬枕头就带着劲风也砸了过来,恰好被紧闭的房门挡住。
流景笑得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一抬头看到舍迦和狸奴都在,脸上的笑戛然而止。
“你乐什么?”狸奴狐疑地问。
流景在说实话和保密之间纠结片刻,最终因为所剩不多的良心选择了后者:“帝君骂我了。”
“挨骂要笑成这样?”狸奴更疑惑了。
流景一脸无辜:“嗐,谁在床上还没点特殊癖好了。”
狸奴:“……”
舍迦:“……”就知道会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流景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一眼黑沉沉的天空:“折腾了一夜,先去休息吧。”
狸奴面露迟疑:“可帝君……”
“容我再想想。”流景抿唇。
狸奴不信她能想出什么解决办法,可一看到她沉静的眉眼,便下意识地相信了。
流景又劝了两句,总算把人打发走了,一扭头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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