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根深种,也不会在执明火当日,就将她赶回原先做杂役时住的地方了,杂役住的地方,想也知道有多简陋,”当即就有第三人轻嗤,“她啊,显然已经失宠。更何况帝君的情毒耽搁太久,寻常的男欢女爱已经无法缓解,我们才是他唯一的解药,所以再召见是早晚的事。”
几人纷纷觉得有理,正要继续探讨,房门突然开了。
“你们几个,跟我来。”狸奴扫了她们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美人们面面相觑,想到什么后眼睛一亮,立刻追了过去:“狸奴大人,可是要去侍候帝君?”
“是帝君吩咐您过来的吗?我等还未准备,如此仓促前行帝君会不会不高兴?”
“……这好像不是去不利台的路。”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狸奴脸一冷,几个美人顿时不敢吱声了。
夜深人静,幽冥宫里只有寥寥几人巡视,偶尔有失去意识的孤魂野鬼闯进来,没等走两步便瞬间化作一股烟。美人们心惊胆战,亦步亦趋地跟在狸奴身后,生怕一不留神便触碰到看不见的护宫大阵,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沉默同行一段路后,几人渐渐远离幽冥宫中心,周围的环境也愈发荒僻。美人们越来越怕,总觉得狸奴要把她们带到某个角落里杀了。
正当她们这种担忧的心情即将到顶端时,狸奴终于停下脚步:“到了。”
美人们一愣,抬头便看到一扇气派漂亮的大门。狸奴推开门,门里的风景也倾泻而出,红的花绿的草,搭配各种华贵的摆件,小则小,却极为奢美,比偏殿不知好上多少倍。
这是什么地方?进宫时为何没听人提起过?美人们心事重重,跟着狸奴穿过小而精致的庭院,来到了正对着院子的寝房门口。
“帝君就在里头。”狸奴一开口,顿时点亮了美人们的眼睛。
他扫了一眼几人功利的表情,郁闷发现他宁愿让流景那个不靠谱的伺候帝君。
但已经到了这地步,只能委屈帝君了。
狸奴心里暗叹一声,扭头吩咐众人:“你们进去之后,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懂吗?”
美人们连连答应,确定他没有别的吩咐后,才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屋内依然不算大,甚至有些狭小,可小小的屋子里却一应俱全,连地毯都是用上好的灵兽皮毛与蚕丝钩织,从门口往里去便是桌椅,再往前几步就是床了,床上此刻垂着纱帐,里头隐约有两个人影,一个躺着,一个坐在躺着的人身上,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美人们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正要再仔细瞧瞧,纱帐突然被掀开一条缝,一张漂亮清澈的脸出现在众人眼中。
“哟,都来了啊。”她扬起唇角。
美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带头的人小声问:“请问您是……”
“帝君的贴身婢女,你们唤我流景就好。”流景大大方方介绍。
众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是听说了她们的存在,便故意以帝君的名义唤她们来,好作敲打吧?
先前只听说帝君将她赶回昔日的破落处住着,可没想到这里华美奢靡处处用心,哪像是惩罚人的地方……怕不是他们之间的小情1趣吧?她如今能使唤狸奴将她们带过来,是不是也有帝君的意思?
美人们忧心忡忡,生怕她会找自己麻烦,纷纷跪下行礼:“参见流景魔使。”
“魔使万安。”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干笑一声:“你们……还挺客气,都起来吧。”
“魔使,我们来幽冥宫,也是奉命而行,绝无离间您和帝君的心。”美人们小心地看一眼纱帐上第二道人影,生怕自己会成为帝君讨宠婢欢心的冤大头,于是纷纷表示自己无争宠之心。
“帝君和魔使真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极,我们就是地上的尘土,连帝君的鞋都不配沾,又岂敢对帝君有非分之想。”
“帝君对魔使爱之深令我等动容,将来我定日日为帝君和魔使祈福,愿你们恩爱同心千年万年。”
流景:“……”
纱帐里,某人被吵得心烦,动了动以示不满,流景赶紧对美人们比个嘘的动作,美人们瞬间安静了。
流景重回纱帐里,看着面前这个手脚被自己绑在床的四角、衣衫被解得乱七八糟的男人:“大黑蛇。”
男人眉头微蹙,漆黑的瞳孔里隐隐藏着不安。
流景与他对视片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非寂喉结动了动,薄唇下意识微微张开,是全然不设防的模样。
“……这主意太缺德了,也不知悲老翁是怎么想出来的,”流景无奈,“我是半点都不想掺和,可除了我之外,也没人能绑住你,所以只能我来了。”
非寂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轻轻刷在她的掌心,带来一阵痒意。
“罢了,你如今识海全灭,再不做些什么,只怕连十日也不能活了,”流景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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