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犯怂,不敢吱声。
非寂初醒,身体疲乏至极,只叫他们都滚出去,几人连忙低着头离开,快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他淡淡开口:“流景留下。”
流景:“……”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飞一样跑了。
流景嘴角抽了抽,无言回到床边:“帝君。”
“水。”非寂闭目。
流景赶紧倒杯水递过去,在他喝水的时候叹气道:“帝君,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识海全黑,意味着神魂即将溃散,若实在不愿碰尘忧尊者的人,您必须得想别的办法缓解情毒了。”
非寂沉沉看她一眼,突然朝她伸出手。
流景顿了顿没有躲,反而又凑过去些。
冰凉的、还残留伤痕的手扣在额上,一点微弱的灵力进入她的识海巡视一圈,转瞬被浩瀚识海淹没。
非寂收回手,探究地看着她:“你耗费很多灵力。”
“帝君方才神魂大乱,唯有清心诀能安抚。”流景无奈一笑,唇色略微发白。
“识海受损,再如此浪费灵力,会引起神魂崩坏灰飞烟灭。”非寂不带情绪道。
流景摊手:“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总得救帝君吧。”
非寂盯着她看了许久:“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流景不解。
非寂蹙了蹙眉,继续看她。
流景失笑,朝他抛了个媚眼:“当然是因为心悦帝君呀,帝君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小宝贝,我可舍不得帝君有一点事。”
她一副不正经的德行,非寂却难得没有嫌弃,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为本座护法。”
“护法?”流景不解。
“情从心,欲从源,本座打算将部分情毒逼至源头,再连根切除,以此延缓毒发,”非寂眼神清冷,“行此法时必然剧痛,本座或许会神志不清狂性大发,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到那一步时安抚好本座就行。”
流景没听太懂,正要仔细问问,就看到他抬手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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