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三个弟弟齐齐抬头看着自己,她故作凶样,“都看什么看什么,没见过姐发怒的样子?想不想见见?”
“不想不想,我们喝汤。”三兄弟齐齐摇头又低头。
燎锅底
待她洗好碗江恒和王国庆等人过来了。
有其他人在,梅青酒没在拿纸条出来,也没和江恒眉来眼去。
王国庆问,“小酒,先抬床了?”
“好。”
一群人便分两拨,一拨抬一张床。
几个弟弟搬椅子,梅青酒就比较牛逼了,人家自己顶了一张桌子。
见她这样,王国庆说,“小酒力气那么大,割麦子的时候,都能去运输小组了。”
运输小组的人,专门负责挑麦子,打麦子,打完还得送去粮管所交公。
听说这话,江恒道,“运输小组都是男子汉,她一个小姑娘在里头不大好。”
他心想,梅小酒那么爱撩拨,也就自己不和她计较了,万一再在运输队里撩拨了别人,别人可不一定和自己一样包容。
王国庆一听也是,便不再说这话。
梅家新房是三间瓦房,中间是堂屋加餐厅,左边一间从中间弄了一道墙将房间一分为二,一间是梅青酒的,一间是三兄弟的。
右边一间房也从中间隔成两间,一间盛放粮食,一间当成书房,以后等三兄弟长大了,还能放床当卧室。
屋外墙面没刷,屋内刷了白石灰。地面就没用材料涂抹,只是将土面捶平整就行。生产队里人家地面都是这样的,她没搞特殊。
将桌椅、碗筷都搬完,又去把锅顶来放在灶上。
她放完锅,和王国庆说,“王叔你们大家伙都别走哈,得帮我燎锅底。”
燎锅底是红河生产队这边的乔迁习俗,就是请亲朋好友聚一聚,主人家再请吃上一顿,寓意从今天起日子越过越旺,越过越好。
虽然现在上头管的紧,很多风俗不让搞,可建房搬家这种事,却是没法管的。
“这没问题,中午你蒸上一锅红薯面饼,大家吃上一块,喝点茶就行了。”
王国庆这意思就是让她简单搞点吃的就行了。
梅青酒哈哈笑,“这哪行?大鱼大肉没有,黄瓜炒蛋总有一盘的。”
葱、青菜、黄瓜……等等蔬菜她小世界里都种了,新房这边她也提前来撒过菜种子,那么多蔬菜,中午怎么也能整出像样的伙食。
这会时间还早,她只先烧了一锅水出来给大家喝,还搞了一盘炒黄豆出来,总不能让人干坐着说话。
接着陆陆续续又有其他队员,过来参观梅家新房的,毕竟这是生产队第一家瓦房,稀奇着呢。
——
梅青酒家热热闹闹的,可老宅就没这么热闹了,不仅不热闹,还个个诚惶诚恐的。
因为李卫东带着一个人正在盘问梅老太以及其他众人,有关秦素芳失踪之前的事。
问完人走后,梅老太直接就瘫坐在地上了。
张彩凤奇怪的说,“好好的,派出所怎么会来问大嫂的事?”
“还能怎么着?肯定是破酒瓶干的事呗?”梅秀花指着院里一伙人说,“咱们这一大家子,没谁有破酒瓶会折腾的,只要出了事,往她身上想就对了。”
众人,“……”
梅老太反应过来了,在院里破口大骂,“这个炮冲的,褐良心的,她想让谁死呢?还经公家,我都和她说了多少遍了?那个贱人是自己走了,她怎么就非不信?还让人来查我们,咋滴,我们害了那个贱人啊?小炮冲的……”
“小炮冲的”是淮阳经典骂人话,意思是脾气冲、该死的……
刘晓丽听着她那些不着调的话就很烦,人又不在这,骂什么,骂给他们听啊?
便说,“有本事你跑小酒家新房里骂去,你在这骂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让派出所人来的。”
“你当我不敢去骂她?这个炮冲的!”梅老太没好气的从地上起来,就要去新房那边。
然而她才走到门口,梅秀花就拽住了她,“你可千万别去,上回我们没把破酒瓶电报抢来,你现在要是去了,十有八九她又要念那玩意。”
说起这事,梅秀花就生气,早知道她就该将那破电报,扔锅底下去。
梅老太果然顿住了脚步,可又气不过,跑院门口,对着梅青酒新房的方向,大声咒骂!
她骂的正带劲呢,梅玉敏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她一下车,就没好气的说,“骂骂骂,你就会站在门口骂,你怎么就不敢跑她面前骂?蔡金玲你搞不过,她一个烂丫头,你也搞不过,白占一个高辈分有啥用??”
这蔡金玲便是梅老二梅建邦媳妇了。
“玉敏,你咋回来了?”看见三闺女,梅老太终于不骂了。
“你还问我怎么回来了?那烂丫头是不是个疯子?你到底怎么管教的?她和那江恒把你女婿都送派出所关着去了,我连人都见不到。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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