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说起话来也随意一些。
就听孙管事说道:“得嘞,事情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合着咱们这两天全是白忙活。”
晴叶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放,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里头散落的药材,一边笑道:“主子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事便是,管他那么多呢。”
耳房里还有一个小厮呢,十三四的年纪,这时候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
耳房里都是七爷的人。
晴叶张开一只手撵他:“去去去,边儿去。”
晴叶手上动作不停,把散落的药材重新包好,还有两包拆了封口的药包,也重新包整齐了。
又一包包地重新在匣子里码好了。
弄好后整整齐齐的一匣子,丝毫看不出动过的痕迹。
晴叶利落地把盖子合上,交给了孙管事。
孙管事拎着匣子便出去了。
长长的青石板路上,残雪未消。
孙管事拎着匣子一路走,一路琢磨着这个事,忽地他伸手往匣子侧壁上一敲,“咚”的一声响。
孙管事乐道:“嘿,便宜你们了!”
甄二给悄没生息地关了一日一夜。
那叫一个惶惶不安。
事到如今,说后悔已是无用。
到得这步田地,也别无其他法子可想。
只等着发落罢了。
他不知道等着他们一家子的会是什么。
反正顾府大宅的活计是再保不住的了。
甄二最怕的是把他们一家子给发卖出去。
到时候会落到什么地步,可真就难说了。
“吱呀——”一声,关了一个日夜的屋门,开了。
一个人背着光走进来。
两个负责看住甄二的小厮熬了一晚上,已是磕头打盹的了。
看见来人,都忙不迭地打起精神来,立起身来问孙管事好。
孙管事一挥手,让他们二人下去休息了。
阴暗沉闷的倒座房里,只剩下甄二一个人惴惴不安。
孙管事的表情都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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