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只能看日后发展能不能恢復如初……」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
突然,温徇喃道:「你说我要是不做那么绝,这毒是不是早就解了?」
温五难得慌张:「将军!」
温徇歛眸压下情绪,好似方才一切都是错觉:「继续派研究员,既然是改良的,原本那批解药应该多少有点效果,保命要紧。」
然而温五得令并没有立刻出去,犹豫的看向温徇:「将军,其实那毒也不是您下的,恶也不是您做的,您不用这么……」
「我不难受,只是觉得可惜。」温徇苦笑:「所以我才觉得我真的好噁心。」
「……」
「快去吧,现在只等这事有个苗头就可以动手了。」
「对不起,都是我们……」
「有甚么好道歉?报谁的仇不是报。」
「……」
「快去,别耽误时间。」
温徇眼神锋利,不容置喙。
温五只好退出门外,脸色有些难看地掠过正好出门的朱掣面前。
朱掣目送他颓丧离开,又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隐升一股不明所以的惶然。
半个月后,歷史美术馆开幕日。
联合举办的还有慈善拍卖会,压轴拍品是一幅画,说白了就是花钱攀比心意。
近年人权意识兴起,下城区的人权是重中之重,张大迅在协会里赞助建立情报小组成功后,又置办了下城区特色酒店、安保协会,而先前歷史存留轨跡多聚焦于上城区的大人物,便有人出主意让他筹办这个东西,既能在徵收歷史文物的过程中加强下城区向心力,又能为脱离中城区长期的控制打压铺路。
酒店房内。
朱掣领口半敞,站着三七步在镜子前烦躁地跟领带纠缠,丢在桌上的萤幕明白张示着领带的基础打法。
说出去丢人,他是真的没穿过这种东西,看起来是帅,但架不住它束手束脚。
温徇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朱掣对镜瞎折腾。
朱掣瞄见镜角映出的欣长身影,感觉有份目光露骨地把他从头到尾视姦了一遍,整个背肌下意识绷起来。
朱掣试打几遍不好看就放弃了,决定下楼找服务生借一下蝴蝶领结。
「我帮你吧?」
温徇过来拿起朱掣丢下的领带,环过他的脖子叠在领口前,先是动手收紧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盖住若隐若现的锁骨。
朱掣定眸,这才意识到他配了副眼镜。
金边圆框线条精緻,眉目含情温润,挺鼻朱唇形状温和,没有一丝喋血锋芒。
西装收束腰线显得精瘦,酒红色暗金纹的领带整齐交叠,更添一股禁慾气息,朱掣不知怎么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领带明明是皱巴巴打了很多次的样子,想来这人也是挺会装的。
温徇背光低着头,酒店的白织光从颈后埋入短干精练的发,描过线条流畅紧实的下頷线,带着苏感滚过圆润的喉骨滑进紧贴在白颈上的领口,睫毛纤长微捲,低垂的眼神情认真,修长带薄茧的手绕过丝滑的领带料子、慢条斯理地在朱掣胸膛前翻摺。
朱掣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突然开口道:「怎么突然带眼镜了?」
「张大迅特别防备我,明里暗里让我别带一些『不必要』的配饰。」温徇轻笑:「但他可没说禁带眼镜,我说我有点近视,他总不能逼把我眼镜摘了吧?」
「看来他今天会不太好受。」朱掣叹了口气,但感觉这口气好像打乱了胸前优雅的节奏便小心回屏气息,见温徇笑笑又问道:「这次林行政官会出席吗?」
「张大迅给所有人都发了邀请,包含我叔叔,但他们两已经收过首领暗示了,最多只会派人来。」
「他会不会察觉不对?」
「那他也得装没事。」温徇一笑,将最后的条带穿入洞口:「除非他有异心。」
领带骤然束紧,稳稳停在领口前。
可朱掣却感觉像一瞬被他勒住了噎喉。
然而对方只是在完美的领带结上停留片刻,垂手翻起背面替他藏起剩下的小带子,松手退后一步,回到优雅公子的作态。
温徇透过鼻樑上细緻的金框,悠然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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