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他明明重情却非要放纵有些烦躁。
可能是看他明明知道却从不言语有些恼怒。
他对自己而言太过天真,他应该要瞧不上他,可他却怎么也脱离不了视线。
第一次主动看他,本是义务。
第几次主动看他,成了慾望。
然后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
温五一进门见主子在床上并没有多意外,因为温四昨夜就跟他通过气,说主子有事要办。
看来这事就是爬床啊。
温五淡定对视片刻,正经道:「将军,您告白了吗?」
温徇脸色一沉:「你吃饱没事干?」
嗯,看来还是没有。
温五识相闭嘴,然而温徇刚拨开那两隻章鱼手要起床,衣角突然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朱掣早醒了,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他,瞇眼不怀好意笑道:「吃完就想跑?」
温徇叹道:「你自己休……」
可朱掣一把拉着衣领将人拽下来,当温五的面往温徇脸颊上香了一口,慵懒的声线压在耳畔:「这是以后见面的例行公事,直到你说出该说的为止,你要敢躲我就强吻你。我说完了,你滚吧。」言毕,朱掣毫不留情推开他,朝被窝里一踹带起一阵风履平因为一夜荒唐皱巴的棉被,拉着被头乾脆俐落地窝了回去。
温徇盯着他的后脑勺喉咙轻滚,忙起身道:「化,咳,化验结果怎么样了?」
温五答道:「还在试,抑制药物最近就能出来,但要解毒还需要些时间。」
「搜药厂时仔细点,也许其中会有几梯是解药。」
「是。」
温徇刚要走,回头看了床一眼:「我走了。」
朱掣从被窝里伸出脑袋瞇了瞇眼,探出手朝他赶了赶。
温徇嘴角抿唇微笑,可刚要闪身从门口离开,朱掣突然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温徇见他神色突然严肃,便关上门往床边走两步。
「昨天见到小瓜我才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说朱承贺也查到过製药厂,当时张派还没这么猖狂,但每次要抓到把柄时总感觉有另一波力量在妨碍,一来二去把自己消耗不少,没捞着好还把张大迅养肥了,才让他今日在下城区处处都能压一头──我觉得,张大迅上头可能还有更大权势的人顶着。」
温徇眸光流转片刻,轻笑:「当然,张大迅是老林的狗,老林一定会护他。」
朱掣脑子好像被敲了一棒,刚还兴起的报效心瞬间没了,只觉得自己说了段废话,便有些哀怨地撇嘴:「不是听说躺在床上养病吗?手还能伸那么长?」
「身体病了脑子又没病,而且他不行还有他儿子。」
朱掣一叹:「说真,跟你这一路办案下来,我觉得你们真的没一个好人。」他眼神溜溜地转,看向温徇时却带了抹狡黠:「你除外。」
温徇瞇起笑眼:「真不怕我哪天变成狼把你吃了?」
朱掣掀被撩起浴袍:「好啊~我等着~」
温徇本来不动只是挑眉,朱掣见状却硬凑过去打了他屁股一把,温徇刚想反手捞住,朱掣却灵敏闪过,得逞似地鑽回被里。
温徇笑了笑,却在转身后眼底一瞬即逝的阴霾。
要是张大迅没这么大势力,恐怕首领还不会同意派他下来镇压呢。
药厂内,高处监工区。
张大老闆最近很焦躁,本来生意都顺风顺水要甚么单有甚么单,那两兔崽子一下说甚么重要文件丢失要彻查,查到现在他的人还有一大堆没放出来。
也就是歷史美术馆那开始忙起来,张大迅才会觉得心里舒坦点,自我安慰那些產业根基深厚一时半会出不了问题,他只要暂时当个缩头乌龟就好,其他的自有人会帮他处理。
目前还是要先稳住那些情报员,别让他们供出甚么不该供的。
「张先生,东西都包好了。」厂监奉承地将提盒递给张夫人。
可张大迅猛然抢过提箱,冷冷地扫了尷尬的厂监一眼:「以后都我自己拿。」
「是、是。」厂监不知道金主最近吃错甚么药,反正应下就是。
张家夫妇出场后搭车离开,后面有甚么无声闪了一下。
随后一名老厂工从转角衝出来匆匆忙忙进厂,因为迟到被扣钱失落地上了岗。
……
几日后,张大迅接连操作反而让人在暗中抓着不少证据,该收集的镜头也收集完了,温徇便去重点处理药的问题。
温徇拧眉踱了几步:「不一样?」
温五稍息神色凝重:「是,这批毒是从原件上再改良的,跟我们之前预想的又高了一个档次。」
「还能解吗?」
「能,但是恐怕会有后遗症。」
「怎么说?」
「这批的毒性会破坏一部分身体机能,然后再去取代那块功用造成依赖性,现在把毒解了就不能再用毒去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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