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门外,李花急急敲着门,低声喊道。
柳绡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起身披了衣裳,给她开了门。
怎么了?
李花拍了拍胸口,夫人,我上街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官兵来落霞镇搜查了!
没事,柳绡顿了顿,家里就我们在,搜也搜不出什么来。
可、可是李花惊慌地盯着她,我怕
她一个农家女,每次见到官兵,心里都要打鼓。
柳绡拍拍她的肩头,放心,李花,我们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有人查,你去帮我端水来。
夫人,你的眼睛她才看到柳绡脸色不太好,眼圈泛红。
别担心,我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你快去吧。
李花点点头,出门去了。
待到洗漱完毕,也用完早膳,柳绡缓缓舒了口气,正想找点绣活做做,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夫、夫人,他们来了李花微微发抖。
柳绡示意她别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谈论。
各位官爷,里面请,鄙人住在西院,还未有家眷,你们可随意搜查,只是东院这边,有我家嫂嫂,我得先去打声招呼。
嗯,快去。
柳绡站起身,拉着李花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还未踏出一步,就听门外何岩说道:嫂嫂,几位官爷来家里找人,你可方便先出来。
柳绡闻言,便开门,领着李花站在墙角处。
她视线扫过何岩,他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但她心里却莫名觉得奇怪,还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几个官兵闯进来,四下找了找,一无所获。
你既然有嫂嫂,那你大哥呢?带头的官兵问道。
我大哥在胡爷手底下做事,这几日不在家。
胡爷?那官兵问了句,神色有些忌惮,嗯,我们会去找他问问。
好,几位官爷辛苦了,要不留下喝几口茶?
不了,兄弟们,我们走!那官兵大手一挥,带着手下出了门。
刚一出门,有个官兵就停住了脚步,领头的见他迟钝,推了他一把,粗声问道:王发,在这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朱大哥,我想起来了,这家里那个何岩,我之前见过,就在鼓山上。
说完,王发狂点头,对,就是他,那天我和张三、沙风他们在鼓山南边的湖边守卫,这个何岩说那处湖水对人体有、有特殊疗效,还给我们讲了一些
领头的朱武敲了他一个爆栗,王发哎呦喊了一声。
罗嗦这么多!朱武忽地想到什么,他从鼓山的湖那边离开的?
王发又忙点头。
可是他手上没有一点伤痕朱武摸着胡子,沉默了一会儿。
算了算了,兄弟们先去下一家,王发,你跟我去见柳大人,把这事跟他完整说一遍。他一个武夫,想不了那么多事,一想就头疼,还是让柳大人来决断为好。
那姓何的还在县里有铺子,真要抓人的话,逃是逃不掉的。
院里重新归于安静。
李花,我买了些今年才产的新茶,你去厨房煮一壶,端给嫂嫂喝。
李花哎了一声,便速速往厨房去了,方才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此刻巴不得赶快回厨房喝点水平复一下。
见李花走了,柳绡也要回房,还未动身,就见一只手臂横在身前。
二叔,还有事么?柳绡盯着地面。
嫂嫂,那天大哥嘱咐我,让我拿些上好的药膏回来,正好今天回来,就一起交给你吧。
何岩从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木盒,药膏共有六瓶,涂在伤痕处,不出两三日,伤痕全消。
多谢二叔关心。柳绡伸手去接盒子,只是在碰到盒子时,手背好像被抚了一下。
她抬头,就见何岩淡笑着站在那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收回袖中,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是她的错觉吗柳绡垂下眼,又道:二叔,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二叔今日回来,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自然,嫂嫂之命,我不敢不从。何岩笑着答道。
柳绡眉头轻皱,总觉得这话这笑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又或许是她想多了?
她对何岩点点头,便踏进房里,直到房门合上,何岩都站在那里,眉眼微弯地盯着她笑。
柳绡心头一颤,忙关紧房门,快步回了桌边坐下。
何岩是她二叔,关心她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还是夫君交代的事情,她应该感谢他才对。那什么摸手,一定是她的错觉,她可是他的大嫂,他不会那么轻佻
李花端着茶水进来时,就见柳绡扶额靠在桌边,闭着眼,眉头紧锁。
夫人,喝点茶吧。
嗯,先放这里。柳绡摆摆手,李花便退下了。
柳绡揉了揉额角,打开木盒,就见六只亮白光滑的瓷瓶一溜地摆放在盒内的红缎上。
她手触到瓷瓶,猛地收回,而后才拿起一瓶,看了看。
其实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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