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抗拒吕律,就在吕律怀里安静地坐着。
趁着这机会,吕律又给他好好说了一遍蛇的厉害,也说了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不能见啥好看就要啥。
趁着这功夫,陈秀玉也将早已经做好放在灶上温着的饭菜端上桌,小家伙愣是在吕律怀里坐着吃了顿饭,表现得很乖巧,关键是他现在也没法坐到炕席上,只有坐在吕律盘着的双腿上才能把火辣辣的小屁股架空。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趁着她们娘俩看看电视,吕律熬了苞米粥喂过元宝它们,又到菜地里浇了水,然后回到家里,把冬季拢火盆或是烤肉用的木炭找了一些出来,放在石臼里磕成粉末,为明天组船做着准备。
事情忙完后,吕律又回到屋里,陪着陈秀玉看了会电视,闲散地聊了些农场的事儿,见趴在炕上的小正阳已经睡着,这才将他抱到卧室里躺着。
两口子简单洗漱后,也早早地躺下休息。
看着睡着了还不时抽泣一声的小正阳,吕律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今天是不是打太重了!”
“看着是挺凶,从来没见你这么凶过!不过,打得好,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这些问题,也没想到问题会那么严重,现在就这样,要是长大了,那就更难管了,该揍还得揍!”
陈秀玉长长地呼了口气:“也怪我,平日明明大都是我领着,是我没教好,也没照看好!”
“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以后得多注意了,有的事儿不能做的,坚决不能让他做,尤其是那些不学好的,家里条件好起来了,更不能放任,屯里人不欺负他,纯属是给咱们面子,这要是在外面,可没人惯着他,容易吃亏。”
“嗯呐!”
吕律冲着陈秀玉微微笑了笑,掀开陈秀玉宽松的衣服,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听了下她腹内孩子有力的心跳:“睡吧!”
在陈秀玉躺好好,吕律伸手拽了下拉线开关,灯泡熄灭后,只有东边月亮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落进来,那么地安静、美好!
绝无仅有
本以为会睡得很安稳,谁知道,半夜的时候,屋后忽然传来凄厉的猫叫声,引得元宝它们也纷纷跟着叫了起来。
这是猫发春了!
这玩意的叫声,着实烦人,像是婴儿啼哭一样,没完没了,半夜三更的,还特别瘆人。
几条狗子呆在院子里,被栅栏围着,出不去,吠叫半天,对那猫没有丝毫作用。
被一下子惊醒的吕律提了半自动,打着手电筒出来,循着声音朝着屋子后边的参园子找了过去。
参园子顶棚的动静不小,吕律很容易看到,在参园子顶棚上弄得嗷嗷怪叫的是一只狸花猫和一只黑猫。
这两只猫吕律都见过,狸花猫是秀山屯的,而黑猫则是洄龙屯的,他之前在经过洄龙屯的时候见过,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这只黑猫不全黑,有一只耳朵长着一撮白毛,很有特点。
“好啊,两个屯的,你们跑到我草甸子来勾搭,闹得老子不得安生……别怪我坏你们好事儿!”
如果是豹猫啥的,吕律肯定直接打了,白捡皮毛,可这是家养的猫,那就不能乱来了,这年头,它们是爪老鼠的好手。
他从地上捡拾起一根小木棍,朝着两只被电筒照到后,跐溜几下蹿跳到椴树枝头的猫甩了过去。
两只猫慌忙躲避,一溜烟在枝头几下蹿跳,跑到后边的栅栏上蹲着,还在冲着下边嗷嗷怪叫。
见状,吕律冲着跟来的元宝它们发出指令:“吜吜……”
几条狗子立刻朝着山波上追撵上去,再次吓得两只家猫翻过栅栏,窜进更深的山林里边。
总算安静了!
吕律将元宝叫了回来,顺便打着电筒在参园子里看了一下。
冬季大雪如同棉被一样覆盖着好好休眠了一冬的棒槌们,此刻早已经萌发,让园子里变得绿意盎然。
他打着手电筒小心地钻了进去,在里边看了下,发现去年从各个老兆带回来的六品叶棒槌,不愧是连带着原土移栽的,全都冒了牙,一水的六品叶,都生长得很好。
干饭盆蛇山带回来那棵前年长了七品叶,去年变为六品的大棒槌,今年长的也是七品叶。
最后从通河县铧子山二甲沟弄回来的那棵参王,毋庸置疑,也是七品叶。
最让吕律惊喜的是,那棵六品叶的“骷髅参”,今年长的居然也是七品叶。
参园子里,三棵七品叶大货!
试问,大荒里,这样的情景,怕是绝无仅有了。
吕律的心情莫名地激动起来,在院子蹲着一看就看了大半个小时。
就连被吵醒后,久久不见吕律回来的陈秀玉都打着手电筒跟出院子来看:“律哥……你这是咋了?”
吕律闻声,赶忙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压下去,出了参园子,将院门关上,领着狗子返回院子。
看着吕律这么高兴,陈秀玉催问道:“到底是咋了,瞧你乐成这样?”
吕律嘿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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