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辈子……上辈子你我可是好友啊,可偏偏到头来跟人合伙算计我,弄的我努力多年的心血,一朝败尽,还负债累累,我可是还记着你领着人上门说是看望,实际却是催债,把我一家子往死路上逼的时候,那趾高气扬的嘴脸。
放下、看开,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打心里,不杀了你,我这辈子都活不舒心……意难平啊!
只是没想到,这可能是老天的安排,上辈子牵牵绊绊的人,在这辈子还是会搅合在一起来。只是时间提前了,而我也变了,不再是那个轻易就能跟人交心的人,我也学会了你们的狠辣。
也真正明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花了一辈子才懂得的东西。”
吕律说到这里的时候,回头看向满脸苍白,瑟瑟发抖的戚文凯。
他此时的神情,除了恐惧,更多的是茫然。
大概觉得此时的吕律,张口闭口上辈子,跟个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偏偏此时的吕律,又说得煞有介事,像是真有其事一样。
“你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戚文凯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倒是希望我疯……那样就可以啥都不用想,啥都不用做,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能又是另一种体验。”
吕律长叹了一声:“可惜,我很清醒,出奇的清醒。我也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但总该有个限度……要怪就怪你给了我杀你的理由了。”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你放心,你们三个,已经有一个被我送上路了,再把你送下去,你们也算有个伴,将来,可能第三个也会下来陪你们,在我遇上他的时候。”
憋在心里的话,一直没有个合适的人能说,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吕律心里的憋屈,随着长长的一口浊气吐出,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他微微笑了笑,调转枪口,对准戚文凯的脑袋:“我估计,我就即使是死了,你们都还没有放过我上辈子亏欠的家人吧!”
“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现在都这样了,我求你放过我……”戚文凯不停地哀求。
“放过你……那是需要代价的!”
吕律皱了下眉头:“得看你付出的代价够不够!”
“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这几年,我一直在领着一帮兄弟淘金,除了花销,还是积攒下来不少,还有……还有不少劫来的金子……”
每个人都装备上了五六半,仅仅是保护自己,不打别人的主意,这才真见鬼了。
所以,吕律在听到戚文凯说劫道这事儿上,一点都不惊讶。
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戚文凯的下文。
“这些金子,有不少已经卖成钱,有八万多了,还有些请人练成了金块,有十多斤……只要你带我出山,饶我不死,就全是你的!”
“你觉得你现在,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吕律淡淡笑了笑,一一翻找那三具尸体,发现除了零散的几十块钱和几个小袋子中装着的砂金,别的也没啥。
吴彪都转行做生意了,他也不想再用这些枪去换钱,带回去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那些枪被他直接扔河里。
紧跟着是将尸体一具具扔入河中。
这河流会将他们送入主流,然后再送入边境的大江,就即使在什么地方搁浅了,也会成为野兽的食物,或是在这三十来度的天气中成为绿头苍蝇的最爱。
随后,吕律钻进他们的窝棚,很快翻找出几个背包,除了些食物、弹药还有一袋子十多斤的砂金,再没多余的东西。
钻出窝棚,他来到戚文凯旁边,将他身上也搜了个遍,倒是找出了一个贴身的笔记本子,里面记了不少东西,大都是每次淘到或是劫到的砂金和分赃情况,包括从陈秀清这里弄到的那些。
“果然有不少,也害了不少人了……”
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随手将本子扔到窝棚里,顺便点了把火。
看着熊熊燃烧的窝棚,戚文凯冷汗淋漓。
他已经看出来了,吕律这是在毁灭痕迹,冷静得让他害怕。
烧掉的,还包括陈秀清带来的狍皮褥子和淘金工具,也毁了陈秀清架起来的桦树皮淘金架子。那几匹马,则是被吕律解了缰绳,赶进了山林,至于是游荡到什么地方被谁收养,还是成为野兽的食物,管不了那么多。
最后,吕律来到戚文凯身旁:“我觉得,给你考虑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但是,你显得很没有诚意!”他弯腰抓起戚文凯那只受伤的脚,拖着往河边走。
“东西在加格达奇的馒头山,我插队的时候在那地方呆过,我在山上建了个地窨子,冬天……冬天就在那儿落脚!我不求你带我出山,只求你现在不杀我,我的腿也已经废了。”
吕律停下脚步:“然后呢?”
“在火塘底部的石板下盖着!那地窨子时不时就会有过往的猎人在那儿过夜。”
“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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