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白干不说,往往还要搭上性命。
“俺下定决心,甚至往自己手臂上来了一刀想要离开的那一次,就是因为把头投靠的人不对,所有人那就是送上门让人抢,还死了两个不愿意交出金沫儿的,其他被抢光的人又只能回来。”
老黄说到这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俺那一刀算是白挨了,自打那时候起,俺就再不去想着离开呼玛了。”
“那么大片地儿,总会有漏掉的地儿,就没人能闯出去呢?”张韶峰忍不住问。
“有啊,但能闯出去的真没多少。淘金的人谁愿意把自己辛苦淘来的金子白白送给那些“大爷”,每年都有不少人独闯‘卡子’,那法子,有很多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
有的把金子藏在猪肠子里,吞到肚子里,等过了卡子再拉出来;有人把金子藏在小葫芦里,然后塞屁眼里。但就即使这样,也只有少数闯卡子成功的。
不少人啊,淘到了金子,最后却被金子给“药死”,尸抛荒山。
而金场出来的人,死后都不得安生,还被人开肠破肚,翻扒肠胃找金子。
有的人,为了把金子带出去,宁愿死去,让兄弟们将金子装在他肚子里,再把他的尸首送回家乡,以此来把金子带出这荒山老林。”
老黄说到这些的时候,总忍不住长吁短叹:“侥幸过了卡子,也要把自己打扮成最穷的要饭花子,千万不能露富,不然定没有好处!”
“你说的这些都是解放前的事儿了,现在呢?”吕律看他说得差不多了,趁机引导一下:“现在总没人敢那么明目张胆了吧?”
“谁说的?这矿场里,分帮的少说也有十多个,人数多的几十上百人,少的也有八九个,尤其是那些敢直接开着机器粉碎矿渣进行选矿,就地用土炉熔炼的,这些人不要招惹,手头不只是有刀子,还有枪。
他们甚至有人专门去找金子,也有人跟着矿场勘探队的,还有找金子的黄金兵,人家根本就不怕,哪里开始放地标,机器跟着就抬到地方,架起机器就开始淘。
同样的,淘了金子的人,一样被盯着,明面上不敢乱来,暗地里下手更黑。去年就有个姓汪的,在老矿渣堆子里找到一块指头那么大的一块狗头金,被人盯上了,只是去林子里上个厕所,人就死在林子里。
这暗地里啊,有张大网,在这儿吃了饵,就随时有被捕捞的可能。
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你们要走就赶紧走,走了就莫回头……莫回头!”
老黄这话一出,让几人都不由有些心惊。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吕律的担心一点都不为过,吕律的小心也很有必要。
“这些人找金子,都往什么方向去了?咱们可得绕着点!”吕律又试探着说了一句。
“什么地儿都可能有!这个可说不准,山里随便遇到的,都可能是!当然,山里野兽多,有本事儿独闯的没几个,大都是一伙一伙的。反正小心吧。”
这话听得吕律一点脾气都没有。
看来,不管去哪儿,都可能碰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一顿饭吃得汤水都干干净净,米饭粒儿都没剩下一颗。
老黄酒喝得有点大,打着手电筒摇摇晃晃往回走。
远远地听到他扯开嗓子断断续续地嚷嚷:“出了山海关,两眼泪涟涟;今日离家去淘金,何日才能把家还?一把金砂亮闪闪,得拿命来换……”
“怕了没有?”吕律笑着问了一句。
“说得谁没枪似的,谁怕谁啊!”张韶峰一脸无所谓。
其余几人也是淡淡笑了笑,没有丝毫惧怕。
吕律却是没笑,沉声说道:“接下来的路,好好走,都认真点,别不当回事儿!”
反劫
帐篷内,蚊香泛着微弱的红光,散发出的轻烟完全融入黑暗中,淡淡的艾草气味显得有些浓烈。
“汪……”
这是元宝和其余几条狗子第九次起身吠叫了。
帐篷外,靠坐在火堆边守夜的张韶峰朝着元宝他们吠叫的方向看了下,将怀里的半自动步枪打开保险。
等了好一会儿,元宝它们重新在帐篷门口趴下睡觉,他也跟着关闭保险。
也就在这时候,吕律轻手轻脚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去睡会儿,换我来!”
“你之前才守过,这才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咋又起来了,该换清子出来守了!”张韶峰压低声音说道。
“没事儿,清子睡得很沉,就让他睡吧,我替他,反正一听到元宝的叫声,我也会醒,一时间也睡不着,明天只是赶路,也不做别的事儿,没事儿的!”
吕律拍了拍张韶峰的肩膀,抱着半自动在旁边坐下。
“那……行吧!”张韶峰犹豫了一下,最终在打了个呵欠后,钻进帐篷里面。
不多时,他轻微的鼾声已经响起。
元宝的吠叫,每一次都是有人靠近的提醒。
十六里长的兴隆沟里,数千人在里边折腾,即使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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