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用弹子盘简单加工,做成简易推车推东西。
在东北大地上,弹子盘早在三八年辽宁瓦房店这地方就已经有了,建了瓦房店轴承厂,简称为瓦轴。
当然了,弹子盘,更多是在江浙沪这边的叫法。
有了这学步车,吕律和陈秀玉也算是得到了些解放,不用老是弯着腰,牵着他学走路,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做点事儿。
小家伙在院子里推着学步车晃荡的时候,元宝它们几乎一天到晚地跟着,有的时候就守着这学步车睡觉。
到了屋里,则有三只猞猁。
但在猞猁面前,吕律和陈秀玉可都不放心孩子去招惹它们了。
猞猁始终没有元宝它们那样的通人性,狗子们即使张嘴来咬,顶多是含一下,不会真的下力,可猞猁就不一样,惹怒了,那是真的狠,随便一爪子下去,都能见血。
暂时没事儿,吕律干脆叫上陈秀清,唤来大葱,前往秀山屯。
王德民也是悠闲,戴着眼镜在大杏树下翻看药书,见到吕律和陈秀清过来,合上书,摘下眼镜看着两人:“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就是来找你的!”
吕律在榆树上坐下:“王大爷,这段榆树是你的吧?”
“是我的啊,前些年在山上看到,本打算拖回来做柴火的,结果发现用斧头太难砍了,全是疙瘩、扭丝,就被我扔这儿了,经常有屯里老人、孩子来这里乘凉或是玩耍,经常坐,也就一直没动它。”
王德民有些奇怪地问:“你问这干啥?”
“我觉着上面这些疙瘩好看,想弄回去做做个摆设啥的。”吕律直说。
“这玩意儿能做啥,又有啥好看的,当柴火都费力,你想要就拉走!”王德民摆摆手,丝毫不介意。
“那怎么行,好歹也是你费了力气从山上弄来的,这样吧,我给你五块钱,我买了!”吕律直接就掏出早准备好的五块钱塞到王德民手里。
“就是块烂木头而已……”
“收着……嗯,改天我会找左松龄做个长条椅子放这儿来,方便乘凉!”
随后,吕律回头看着陈秀清:“清子,回去套上马车来装一下……我先去找左大哥说一下,把这事儿定下来。”
不待王德民多说什么,他先一步动身,前往左松龄家里。
打造一张条椅,吕律打声招呼的事儿,很快返回,等到陈秀清赶来马车,三人合力将这段榆木装车,送往区上孔思仁家里。
知音
吕律和陈秀清两人赶着马车,将那根粗大的榆木送到孔思仁小院的时候,孔思仁正蹲在院子里,小心打磨着用麻布垫着的数十件大大小小的工具。
很多工具,吕律根本就叫不上名。
孔思仁认真专注得连吕律和陈秀清赶着马车到了院外停住都不知道,只是戴着眼镜,细细地比对着工具的锋口,比看一会儿,就用锉刀或是磨石打磨几下,小心而且谨慎。
陈秀清想上前去叫门,被吕律一把拉住。
这一等就等了十多分钟,直到屋子的大门被打开,她的老伴端着些芸豆出来晾晒,才看到吕律和陈秀清站在院外,赶忙过去拍了拍孔思仁的肩膀:“老头子,你这是咋搞的,客人来了都不知道将人迎进来……是小吕来了呀!”
“啊……”
孔思仁回头看着自己老伴,没反应过来。
他老伴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簸箕直接放地上,赶忙跑过去给吕律和陈秀清开门。
孔思仁看到是吕律,也连忙站了起来,歉意地说道:“是小吕啊,我刚才没注意,抱歉啊,你们咋也不吱声?”
“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了,律哥不让打扰……”
陈秀清等得有些无趣了,话说得多少有点不爽,立马迎来吕律的一阵白眼,不敢再往下抱怨。
吕律随后冲着孔思仁微微一笑:“没事儿大爷,这么专注认真,精益求精的态度,那可是工匠精神,你老是高人啊,佩服啊!看看,我这次又给你送材料来了。”
马车赶进小院里,吕律和陈秀清两人合力,将那段榆树卸了下来,吕律这才看着孔思仁笑道:“你看看这段榆树老木头疙瘩材料咋样?”
上辈子,这段木头可是被外地的商人买掉的,那么大老远都舍得花大精力弄回去,这段木头肯定是好东西。
孔思仁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绕着榆木观望,又让吕律和陈秀清翻了一圈,最终兴奋地点点头:“好木头,好材料,一定能打造出个好东西,我已经突然间有想法了,这个木头,我一定会给你雕个好物件出来。”
“这些腐烂、虫蛀的地方没啥问题吧?”吕律看着贴地那面问道。
“没问题,我刚才看了下,树心还是完好的,这剩下的都是精华……小吕啊,你是不是也懂雕刻?”孔思仁忽然问道。
吕律摇摇头:“怎么这么说?”
“我发现你挺会挑材料啊……上次你送来的那段松明子,油脂饱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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