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貂、黄皮子、貉子,时不时就能捡到一只。
而在挂着大块野物血肉的地方,下面设置的铁夹打到了两只狐狸,还在一处看到了孤狼孤狼活动的痕迹。
只有一匹狼的脚印,在蹿跳起来试图撕咬挂在高处的狐狸肉时中的铁夹。
奇怪的是,这只狼居然只拖着绊木走了没多远,就只在雪地上留下了脚印,绊木和铁夹的痕迹都没了。
捕兽铁夹的设置,捕猎的是比较大比较精的猎物,设置的时候会在捕兽夹前后会放置木棍,这样,猎物在看到木棍的时候会抬脚避让,落脚在两根木棍间的时候,正中铁夹。
而铁夹也不会用铁丝直接缠绕在树上进行固定,而是拴上一根绊木,在猎物中了陷阱后,让其拖着绊木走,绊木在林子里四处挂碍,不断地对猎物体力进行消耗,猎人则是尾随着绊木拖拽的痕迹就能轻松找到猎物,进行捕杀。
之所以拴绊木而不是进行固定,也是有原因的。
铁线听上去很厉害,但也容易让野物在不断的挣扎中折断,带着铁夹就此逃命。还有更狠的,比如狼,为了活命,它们甚至在挣不脱的时候,直接咬断自己被铁夹夹住的爪子,但用上绊木,那就不一样了,它们往往选择拖着走。
在树枝上挂大块的肉,本就针对的是狼、豺、狐狸之类的猎物。
而现在,在这里设置的铁夹和绊木,都不见了!
赵永柯也在看着那些痕迹,他也看出了些端倪:“好狡猾的老狼。”
“懂得咬着拖杠顺起来走,确实狡猾!”
吕律直起腰身露出了微笑,这些天被冷得黑红的脸上,一排如雪的牙齿放出青光。他双手抓着雪杖,用力一杵,顺着孤狼留下的脚印找了下去。
约莫走了半里地,看到洁净的雪面上有斑斑驳驳的黑点,吕律抓起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知道是架子上的铁齿伤了狼腿,距离不是太远了。
又赶了半里多路,元宝的叫声,提醒着吕律,和那只狼已经很近了。
等吕律小心地再追一段路,看到的不是夹着尾巴只顾着逃逸,而是就站在林间雪坡上看着自己这帮子人的那头独狼。
它应该也早已经发现吕律等人了。
没有立刻开枪,吕律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孤狼也在看着几人,六条狗子显得有些躁动,想立刻扑出去,在等着吕律的命令。
静持中,孤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它在挑战,威风不倒。
“好漂亮的一头大狼!”
吕律由衷地赞道。
这是一只身形高大,两耳高耸,脖子粗壮的公狼,吕律在朝它走过去的时候,它也一瘸一拐地迎面走了两步。
见状,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为这只狼的凶悍心惊。
但再凶悍,也只是猎物。
吕律抬起枪的时候,忽然看到孤狼低下头,冲着自己被铁夹夹着的左前腿咔嚓咔嚓地咬起来。
这一幕让赵永柯等人也都是微微一惊,他们现在算是相信,狼为了逃脱,能对自己狠到这种程度。
一声声的咬骨声,在安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清脆。
几人此时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赵永柯再次将半自动抬了起来,开了一枪,子弹穿透孤狼的脑袋,它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四只脚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这样的狼太狠,太狡猾,不能心软,留不得!”
赵永柯小声地说了一句。
心软?
对,就是心软!
吕律惊讶地发现,自己刚才真的心软了,竟有些不忍心。
“这种狼,但凡让它挺过去,纠集起狼群,危害不小,你看它看着我们的时候,可没丝毫惧怕的样子,很容易出现报复的情况。”赵永柯又补充了一句。
吕律微微点头:“确实不能心软!”
他当先拔出猎刀,朝着骨狼走了过去,将还在撕咬着孤狼脖子的黑嘴轻轻拨开,砍了一根木棍,撬开紧紧咬住狼爪的的铁夹,看着已经被咬碎沾着没多少的狼腿骨,他心里不由告诫自己:要再狠了几分。
赵永柯抬枪提防着周围,其余几人则上前帮忙开肠破肚。
掏了心肝被吕律割小喂给元宝它们,顺便剜出一颗眼珠子喂给左肩上的站着的白玉,把狼放在雷蒙牵着的爬犁上,皮要剥下来,狼油也不能错过,这个可以带回去留着明天做。
“四哥,这铁夹今天不能再用了,包括其它猎捕到野物的夹子也是一样,带回去用松枝水煮一下!”吕律将铁夹也放到了爬犁上,顺便交代明天负责守在宿营地的张韶峰。
对此,雷蒙倒是有些不解:“擦一下接着用也没啥问题吧?”
吕律解释道:“刚做出来的铁夹有自带的铁味,捕猎的时候也会沾染上浓郁的血腥味,都会让猎物警惕,因此,必须得进行除味。用松枝水煮或是用松子油涂抹都行。有人也会用火直接烧,虽然也能除味,但火烧过后,弹簧就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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