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东西,被取出来以后,很快就变得硬邦邦的。
吕律快速用猎刀将那比一个拳头还大的铜胆从肝页上分割出来,用张韶峰递来的麻线扎了胆管,然后将那些心肺割小喂给元宝它们。
出来打猎,从来不缺肉,吕律在几条狗子瓜分了那些心肝肺以后,又割了不少熊肉下来,让他们吃个饱,也让梁康波割了些熊肉回去焅油,他这才叫上几人返回雪屋。
陈秀清和雷蒙已经找来不少柴火放入雪屋中,将雪屋中的火加大了些,上面架着的锑锅中,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在不断地升温。
吕律等着水烧开了蘸烫熊胆。
其余几人则是重新将帐篷和爬犁都给扒拉出来,找了带来的粮食给马匹喂上,这才钻进雪屋烤火。
大烟泡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但注定今天是啥也干不了,只能是在雪屋里猫着。
好在到了傍晚的时候,天空阴霾散去,太阳又露了出来,到了晚上,更是繁星点点。
吕律外出看看天气,回到雪屋后说道:“明天可以狩猎了,这山里的情况不同小兴安岭,要危险得多,咱们这次人员不分散,抱团行动,还是之前的老方法,一边设诱捕陷阱,一边打,找着值钱的打,以掏熊仓子、打紫貂、狐狸、水狗子、狼、貉子、獾子为主。
对了,明天就由大哥二哥在这里给那头熊霸剥皮,大哥狩猎经验少,二哥要多照顾一下,也得看好咱们的马匹和东西,别的都不怕,尤其要小心狼群和豺群,在做事儿的时候,好好在旁边烧一堆火。”
“好!”梁康波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将事情答应下来。
雷蒙除了枪法好以外,滑雪只是勉强,经过这场大烟泡,外面的雪太厚了,对于他来说,穿行起来会非常困难。
而在大兴安岭,尤其是在这种山谷草地中,狼群出没的几率,要比在小兴安岭大得多,已经是属于呼中地界了,狼群活动频繁,另外就是里面还有不少豺。
对于豺、狼这样比较喜欢群体活动的野物来说,它们盯上的猎物,往往会更危险。
尤其是豺,别看着形体上比狼小了不少,机动性能可比狼还要好得多,战斗力并不弱于狼,关键是,它们几乎不会单独对猎物发动攻击,总是在呼朋引伴,召集足够多的同伴后,才会发动进攻,米范围内进行袭扰,越战越勇,而且擅长背后袭击,真的是防不胜防。
至于狼,大兴安岭的狼和大荒里的狼,其实还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区别。
就比如,大荒里的狼,经常能看到单独行动的,时不时碰到集群的,也不会特别多,十多只的样子。
大兴安岭的狼则恰恰相反,一般出动也是群体出现,反倒很少看到一头狼单独猎杀的情况,而且出现的群势会更大,甚至一个群势能达到四五十只狼的情况。
换句话说,大荒里出没的狼,有不少是常年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东北狼,而在大兴安岭和ng出没的,则主要是草原狼。
东北狼体型要比草原狼稍大一些,呈小群活动,食物丰富时,经常单独捕猎,通过叫声、表情之类进行狼与狼之间的交流,也就是东北俗称的大灰狼。
而草原狼就不一样,是通过嚎叫交流,有狼王狼后共同领导狼群,电视上经常看到站在高处发出悠远深邃狼嚎的,就是草原狼,非常擅长长距离追袭。
关于狼,在临出发之前,赵团青来找吕律,还特意说过他从草原牧民那里知道的“横风三日,顶风三日,顺风三日”的说法。
意思是,草原狼在捕食前会向横切(垂直于)风向活动数日,嗅到合适的猎物气味后,顶着风向向气味来源方向追踪数日,成功捕食后,顺风退走。
凭这一点,就足见草原狼的狡猾。
它们确实有贪婪的资本。
在这方面,吕律是非常相信的。
冬季大雪铺地,难以寻找到猎物的时候,草原狼那是很容易将目标定位为牧民饲喂的牲畜的,比如说羊群。
在尾随羊群数日后,通过嗅觉、观察分辨羊群排出的粪便等活动,它们甚至能分辨出,羊群有无疾病。
若是有传染病的羊群,不会成为草原狼的攻击目标。
所以,牧民中还以狼群是否攻击自己的羊群来作为判断羊群有无传染疾病的传统做法。
正是因此,经验丰富的成年狼在袭击羊群的时候,会选择性地攻击一到两个目标,老牧民通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了,也出现过漫无目的攻击撕咬造成较大危害的情况,还有狼群报复性攻击的情况。
而在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山谷草地交错的地方,正是两种略有不同的狼交叠地方。
吕律在唠嗑的时候,也顺便给几人说了这种情况。
至于豺,吕律、赵永柯和陈秀清曾经正面遭遇过,遭到二三十只豺的围攻,那样的凶残程度,说出来给几人一听,直接就让雷蒙、张韶峰和梁康波都傻眼。
“反正若是发现有狼或是豺出没,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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